她點進去評論區,卻讓她的心情一下子墜入谷底,排在前幾位的評論全是罵他的,說路遠橋是誰,查無此人,什么小糊糊都要借機炒作,還有馮藍的粉絲罵弟弟碰瓷大花的,似乎路遠橋好看的臉被選擇性的忽略,而路遠橋就是一個難聽,齷齪和不堪的代名詞。
這一刻,她不希望他人盡皆知,倒不如只與她知。
她的手蹭了蹭羊毛大衣,產生了一些溫度,她打開微信,找到路遠橋。
時隔許多天,喬依的信息發給了路遠橋。
“你在北京嗎?”
路遠橋那邊顯示沒有動勁,也對,這個點,除了打工人,路遠橋不會回復的。
這一天路遠橋的界面都是靜悄悄的,直到喬依最后一個從律所離開,她輕輕關上辦公室大廳的燈,手機在昏暗的走廊里亮了起來,是路遠橋。
”你在哪呢”
“我在所里,準備往家里走。”
“你給我你的地址,我去找你。”
“現在嗎”
“對”
喬依把自己的定位發給了路遠橋,他說離得不遠一會兒就到。她不想再在所里工作,索性就下來在大廈的門口等他。金色玻璃的大廈前臺伴著滾動的大水球,市中心的辦公樓宇都氣宇軒昂的,像一個個巨型神獸吞噬著許多人的夢想,辦公樓是不會老去的,而里面的人會。
喬依拍打了下外面花壇上的土,屁股靠了上去,夜色中的冷風,有一種想要把人縮小的壯志,漸漸的大了起來。裹緊自己的大衣,喬依清醒了很多,耳機放著歌,看著大樓里不同層的辦公人漸漸走出,三三兩兩,都是最晚那一批離開這里的人。
路遠橋打的車到了,隔著玻璃,能看到他戴著口罩,揮手叫喬依上車。
喬依跑過去,今天的路遠橋坐在了后座,而喬依也順著他的手勢坐在了后座,兩個人讓后面的空間一下局促了起來,喬依只得稍稍往門處坐過來一點,而路遠橋似乎不同意這樣,他把喬依往身邊拉了拉。
“你干嘛坐那么遠。“
眉頭豎起,路遠橋挑了一下眉。
”我是女孩子誒。“
路遠橋笑了,笑意順著眼角就那么溜了出來,好像是冬天里沒有的春天,融化一切的暖意。
喬依問路遠橋要去哪里。
他說去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