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律師哪那么好追的”
“臭小子,你也有今天這樣,從小到大你媽媽給你在書包里發現了多少封情書,到大學也招風的不行,現在倒老實了吧”
“老爸,這女孩跟其他人都不一樣,我先喜歡的。”
當路遠橋說出這句我先喜歡的時候,他意識到,是啊,就是喜歡啊,不喜歡自己干嘛總是給她添麻煩。
路遠橋回到自己的房間,家里被父母收拾的整潔,還是當年的樣子,住下來,重新開始吧.
路遠橋便開始了居家的生活,他還沒想好去找工作,也沒想好怎么扎根故土,早上陪路爸爸去爬山,白天在家看書,傍晚陪父母去公園,再到夜晚,自己一個人讓情緒發酵。
路遠橋會給喬依發照片,發早起的日出,發傍晚的植物,會在夜晚問,她到家了嗎.
喬依依舊是早上要早起坐地鐵,晚上坐最晚班,在午間的時候會看到路遠橋的信息莞爾一笑,他發信息的頻率兩三天一次,像一個遠方的筆友,一南一北,他的水鄉伴著喬依的都市.
這些日子就像一幀電影,有固定的角度和模版,有固定的時間線,幾點到幾點,人物,地點,劇情,每天都一樣,像路遠橋放在床邊的一本翻譯本,劇本的學問,但卻一月有余。
路遠橋在家的日子里,沒有在北京時的精致,朋友圈也不再更新,摸摸臉,青色胡茬都冒了頭,頭發也不做打理的自然,書已經瞧了三本了,簡歷更新了再三,發現除了畢業學校關于自己的社會屬性毫無介紹的素材。
人生像一場青色的雨,在漸灰的天際,看不清何時停。
路遠橋也不再更新社交賬號,時間久了他會被這個圈子和少數記住他的人忘掉。
倒是喬依也會提一些日常,比如遇到怎樣難搞的客戶,但從未提及路遠橋的未來安排,這是屬于路遠橋的生活.
萌芽于心動,止步于理性的思考,可能就是這個律師女孩的寫照。
在快兩個月的時候,路遠橋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他出道選秀節目清風少年的大制片人凌然的電話,凌然是一個看上去潑辣直爽的姐姐,人大概四十多了,資歷深厚,她自從路遠橋簽了他那時的經紀公司后就再沒聽到他的消息,那天在酒席間提及那時的選秀少年,凌然坦然最看好路遠橋的條件,但被告知他已經被封殺了,幾經輾轉要到了他的電話。
“路遠橋,我是制作人凌然,你有印象吧”
“凌然姐,我知道,您有什么事情嗎”
“我最近買了一部作品的版權,想跨界做一部電影作品,講述民國時期的故事,男主我覺得很適合你,你來面試一下吧,不能直接定你,只是給你一個機會,你要從頭開始做了,把自己當成路人,如果可以我們簽個保密協議,我發給你故事大綱準備”
“凌然姐,我已經不在圈里了”
“我希望你回來,這么點挫折才哪到哪,挺過去這個坎你就成了,不要退縮,我下周在北京見你,我發你地址”
路遠橋在度過這兩個月了無痕跡的日子后,暗自的思考是,他希望他自己不能被打倒,他要做就要做好。
“好,凌然姐”
路遠橋跟父母解釋了下自己的機會,表示只是去嘗試一下,如果不可以就回來,路爸爸媽媽感覺兒子在家里盡管努力的陪伴,卻能感受到他的不快樂,也改觀了很多對于他工作的見解。
路爸爸跟他說,
“兒子,你去吧,爸媽不用你操心,這段時間我們也懂了,我們希望你去做你喜歡的事情,只要不后悔,還有再難給我挺下去。”
就這樣,他背了一個背包就再返北京,倉促中定了一個酒店。
到了北京,才給喬依發了一個信息.
“喬律師,我在北京了,再見就不是路遠橋,而是從新開始的路人”
喬依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一下子在椅子上站起來,難得看她的表情這么失控,她很開心的笑。
同事問她高興什么呢.
意識到在律所,她板回了臉。
“沒什么,家人有個好消息”
她回復,“嘿,路人橋,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