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羽榮想抽煙。
在車里,她點了一根煙,煙霧縈繞,一股淡淡水蜜桃的味道。
細長的煙身在指尖,酥軟的紅唇。
邊家的司機是一個小伙子,年紀不大,神色還有點緊張,想跟邊羽榮問好,又有些怯懦的樣子,支支吾吾的來一句。
“邊小姐,您回來了”
邊羽榮笑笑,迷人和野性的笑容,她的身上永遠有一股子生命張力,眨了眨眼睛,語調親和,
“是啊,以前沒見你,你是新來的吧”
“是的,邊小姐”
“別叫我邊小姐啦,叫我邊邊就可以”
“這.....不合適”
“沒什么,我也大不了你多少”
邊羽榮把煙灰彈了彈,望著窗外,北京很美,是她記憶中的樣子,她從小就在這里長大,直到大學想要換個城市,去了南方,才認識了路遠橋。
她記憶中的路遠橋的美好,是像精靈,她自從第一次在迎新晚會上見到路遠橋,就再也挪不開眼睛。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一件白色襯衫,揣進黑色的西裝褲里,作為建筑系的新生代表發言。指間清白,手指修長,他微微將手臂靠在講臺上,手指會調試麥的高度,抬頭的一瞬間,恰巧望向了邊羽榮的方向。
眼睛是沉溺在學識中的清涼,美而智的眼睛。
等他下場的時候,邊羽榮擠過臺下觀眾的人群,在后臺找到他,他正在收拾自己的書包,邊羽榮個子不高,他站起來的時候能把她罩住在他的影子里。
走上前,拍了下他的后背,回頭。
“路遠橋,你好,我是藝術系邊羽榮,能留個聯系方式嗎”
“這個......”
“我們會有一起關于美術的必修課,認識一下啦。”
“好”
路遠橋拿出手機,邊羽榮上前,自己把自己的名字輸了進去,然后又給自己打了電話。就這么認識了他。
回到北京的她,相應的所有的記憶蜂擁,那些穿過擁擠,踮起腳尖的片段,每一步都是她在走,每一步。
這邊喬依在為路遠橋高興沒有多久,就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她的一個項目,是代表投資人去買即將要破產企業的資產,作為買方的律師,她的職責就是要調查清楚這個資產的問題,而賣方想賣的高一點,就對她的工作百般阻擾。
那個時候喬依的老板是一個精明的人,這種受累不討好的工作是交給她這種下屬的,結局就是被這個賣方的人員罵。
臨近過年,大家等著分錢,情緒更大了。
給喬依的信息里也直接出言不諱到“你這個垃圾律師這樣的話”“不會調查就不要調查”,加班到晚上九點多,她的信息里還是反復的出現這個賣方法務人員的信息。
一連打了十多個語音。她掛,對方接著打。
律師也不過是法律服務者,她嘆了一口氣,高知服務者的高級心酸是誅心,是指責。
路遠橋來了信息,問她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