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優秀的演員,都有角色后遺癥。
比如路遠橋,在找到路小爺之后,有一部分本真的自己就隱藏了。
他在休息的時候就會看劇本,裹著一個又大又長的黑色羽絨服,痩削的他雖然高,坐在墻邊,遠遠的看還有些單薄,露出修長的小腿,路遠橋的嘴唇凍得有些干裂,不上唇妝,他本就唇紅齒白,一點點干裂也多了一些野性。
邊羽榮坐在不遠處,秀氣的臉,不時的望向路遠橋。
路遠橋NG很少,他幾乎很快的能融入狀態,邊羽榮順著他的表演,也能很快的接住。
其實她倒是希望停一停,能在他的目光里多待一段時間,能讓他看著的人是她,羨慕那個他心上的人。
邊羽榮也會抽一根煙,在煙霧中清冷不諳世事的顏,嬌縱卻不過分。
她這般的身價,其實家里是不愿她來演戲的,拗不過她的性子,好像那個凡爾賽,做的好與不好,都有父母兩頭的資產在等著。
邊羽榮自小無短缺,周身沒有一絲絲的討好感,很多人的精致感好像來源于努力維持一個好的形象,去進入一個圈子或者得到一些東西,邊羽榮和路遠橋在這點上都是一樣的。
他們都像一種精靈,不為討好別人的存在,這不是高傲,是與生俱來的家庭和環境給予他們的安全感,無法模仿,無法克制。
其實若無心動的玄學,他們是相配的。
喬依和于晚易是別扭的。
下班的時候,喬依準備收拾東西。
今天,于晚易沒有來找她,倒是真好,她不斷的偷偷瞄著里面的辦公室,很擔心于晚易突然出來,短短兩天,他儼然變成了她的惡魔。
關閉電腦,在電腦的顯示屏里看到于晚易的臉,他一笑,喬依“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回身,一個踉蹌,險些摔了,還碰灑了旁邊人的花瓶。
于晚易向前探身,壓迫感的逼近喬依,一雙手不知何時繞過了喬依的腰,往回用力,將喬依控在手臂間。
“姐,別摔了,這么驚嚇嗎?”
喬依挺直身,掙開了他的手。
“我要說多少遍,我不是你姐。”
于晚易挑了一下眉,有一點鳳眼的眼尾,眼神里像揉碎的晚星,迷離又沖動。
“姐的眼睛真好看,桃花瓣,其他的姑娘也有狐貍眼,貓眼,小鹿眼,獨獨喜歡姐的。”
于晚易身體的前傾,像是一種無言的進攻。
“既然你說你不是我姐,那我抱你一下又何妨?”
喬依看著于晚易靠近自己,那距離像是一種侵犯,她不禁握緊了指節,如果不是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她甚至想給他一個巴掌。
狠狠的那種。
“起來,離我遠點,聽到沒?”
于晚易靠近她的側臉,在耳間,輕輕道。
“好的,喬依。”
正正好好的,全部的名字。
喬依起身,抓著自己的公文包,踩著高跟鞋就走,于晚易在后面不緊不慢的走,反正他們回的是一個地方。
他讓司機把車停給他,自己開著大奔,一個開車一個地鐵,他能趕得住她。
一腳油門,他趕了回去。
到小區門口許久,才迎來了從地鐵口走來的喬依,于晚易搖下車窗,喊了一聲。
“喬依!”
喬依尋著聲音,冬夜里,車上一襲灰色西裝的于晚易在叫她。
這個金玉其外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她還是走過去,問,“于晚易你到底要干什么?”
“喬依,我們住一個小區了,多照顧我啊”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既然不談姐弟了,談戀愛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