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理枝這種生命共享的巫蠱咒術,就連南陳閣都沒有記載。
初景陳這個家伙對身邊的觀察是真的很細致,且不說連理枝有多棘手,但看南蠻雨那滿面紅光的臉,這才想起來曾答應連綿的話,道:“去趟南陳閣,還去出了桃花了?”
南蠻雨道:“完完全全長在了我的審美上了……”
初景陳逼問道:“連綿?”
南蠻雨愣怔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連綿就是一千年前遇到的那個倔強的女子,而自己還傻傻的在南陳閣對著連綿犯花癡。
初景陳道:“反正現在你阿爹也不逼你了,何不抓住這個機會,像連綿這么優秀的女子南荒可不多。”又補充了一句:“冬冬你也見了,沈雪圍著他轉的時候他沒有抓緊,現在他圍著沈聽雪。”
什么意思南蠻雨是真的沒有聽明白,初景陳嘆了口氣道:“聽我的,趕緊去表白。”
南蠻雨被初景陳推搡著往外走去,說了一句很有水準的話:“景陳,你一個紅鸞星動都沒有的仙,是怎么這般的自信的?”
初景陳笑著道:“那我說的話,你信不信!”
南蠻雨點了點頭,滿臉都寫著你說的我很信。
初景陳有些抱歉地說:“可惜了,去找深深說的地方還是得讓你和我一起。”
南蠻雨欲言又止,在風雅居遲遲沒有離開,初景陳試探性地說了句:“我和你一起?”
沒經驗的魔和一個沒心動過的仙,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連綿從兩千多年前,甚至更久之前就在喜歡著南蠻雨的事情,初景陳還是跟南蠻雨說了。
連綿的生活里無一不是南蠻雨,因為南蠻雨連綿努力學習成了大家,那些欺凌那些絕望的日子她都是自己挺過來的。
甚至是那身鮮血那次是她最親近的弟弟離開了她,倘若南蠻雨早到一點點,三川或許就不會喪命了。
還有這些年來南蠻雨的每一個決定連綿都是義無反顧的首當其沖,每年必到的沒有署名的生辰禮,也是風雨無阻。
南陳閣、青丘、嫻靜溫婉,如今才知道連綿一路上都是默默陪在其中。
聽完初景陳的話,南蠻雨沉默了,許久才說了一句:“我何其有幸遇見她呀!我一介糙漢哪里怎么值得她這般……”
初景陳道:“那你是打算負了她這一腔溫情了?”接著又說:“行了,知道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就是這一趟,還要我陪你去嗎?”
南蠻雨擺了擺手,離開了,初景陳知道那不是回南荒的方向。
在空中漫無目的地飛著,忽然間瞧見了一臉諂媚樣的鹿逢逸,正在對一個人族女子獻殷勤。
那女子同一千年前的沈雪一般無二,忽然間南蠻雨的腦子靈光一閃,轉身就往南荒飛去。
南陳閣是他們第一次說上話的地方,連綿也是在這里等著南蠻雨了。
看見南蠻雨,連綿興奮的拿著手中的冊子給南蠻雨看,說:“這個上面記載的同族長所說的很像……”
卻不想南蠻雨直接伸手抱上了連綿,那一刻冊子落地,連綿的腦子一片空白。
久久南蠻雨都沒有松開手,連綿小心翼翼地說:“族長……”,卻被南蠻雨給打斷了,不讓她再去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