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杰再次醒來,知道自己穿入了新的世界,立刻準備好迎接新的挑戰了,想要我做渣男,我偏不。
他左右打量,發現這次環境很糟糕,土磚壘成的爛屋子,粱很低,窗戶是不透明的紙糊的,但是漏光了,一看就很通風透氣。
一張床,一套木頭桌椅,對面墻邊被矮凳上擺的木箱子占據了,木箱子上頭還擺著個小桌,桌子上一雙吃完沒收拾的碗筷。
而他自己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睡得正香,這是他穿過的原身過的最慘的一次了,還有不知道哪里來的霉菌的味道。
沒等他想明白原身的處境,外頭就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一道古怪鄉音喊道:“老三他好大的人了,摔一下就能摔到起不得身,我咋楞個不信呢?我瞅瞅去,地里活那么多,躲懶躲習慣了是吧,還一天天的要人把飯送到床邊上,他咋不上天呢?”
沒聽出來哪里的口音,但是他意外的聽懂了,看來是穿越到鄉下偏僻地方了,沒成想家里這么窮。
又有人在門口把前頭說話的人攔下了:這次是個女聲,“你小點聲,吵著老三他又睡不好覺。醫生都說了腦震蕩,要多睡覺休息,你別瞎鬧騰,沒叫你媳婦端茶送飯,你娘老子伺候他你有什么意見?”
“娘,醫生講的話,過了一個多月你還記著呢,他腦殼就是腦漿子撞出來了,這么久也養好了,才喊他上工,就躺下裝半死不活給誰看啊。”
“老大,你喪不喪良心,老三腦震蕩怎么回事,還不是你推的,沒叫你伺候過他一天,就是讓他養養身體你都容不下,我們百年之后,你們兄弟要搞成仇人嗎。”
男聲冷哼道,“媽,你們還年輕,操心身后事也操心的太早了。”
又有個年輕一些的女聲加入吵嚷:“一碗水端不平,難怪兄弟反目成仇。媽你少偏心幾回,大家一屋子人,日子過的好好的。”
“就是,媽你心都偏的沒邊了,我跟媳婦屋里屋外忙出忙進,又賺工分又養家,養家養你們二老沒問題,叫我媳婦養小叔子,誰家都沒有這個道理,這日子橫豎過不下去了,分家!”
“老大,這就是你的心里話,還屋里屋外,忙出忙進,都是瞎忙,平時你們兩口子養活自己都費勁,還你媳婦養小叔子,她怎么養小叔子的,攛掇你打老三,打出腦漿子就是她口中的養小叔子嗎。”
“老三養身子,大隊長都發話工分咱一家人忙一點就掙出來,你們兩個偷奸耍滑,做多一點都跟吃了好大的虧一樣,還不是我在后面補救,我們還是一家人啊,現在嫌棄我偏心了,偏心你的時候就悄悄默默收著,偏心老三你就忍不住要出來攔著了。”
“老大,你是個人啊,老三流這么大一碗的血,還是你作的孽,有點良心都講不出這樣的話來,你娘老子幫他賺工分,沒叫你出力,你看著都看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