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柒還沒明白,一臉茫然道:“天狗報告什么,我跟微獲雪松做了什么,時遷想弄死我?”
采雪看著自家一臉天真的小姐。
痛心疾首,又有一點安慰,看樣子,小姐對那微獲雪松,沒啥心思,握手也許只是一時不注意罷了,畢竟,小姐平時也不是守規矩的人,對著哥哥姐姐也會這般撒嬌的。
只要小姐對微獲雪松沒心思就是好事。
那個場景,可以解釋的,時遷應該會講道理的吧。
想到這些,采雪便將自己腦海里想到的一切利弊,都給她家小姐說了。
石柒終于明白了,陷入了沉思,時遷會因為名義上的妻子握別人的手而生氣嗎。
也許會。
也許不會。
她很難以一個穿越者重生者的身份來揣測時遷的性情。
不生氣自然沒事。
生氣的話,她該怎么辦,解釋嗎,解釋什么呢,或者撒嬌。
自己這軀體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他已經而立之年,況且,他并不是那些出身貧苦愁頓心理扭曲得不行的普通太監,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時遷。
在石柒淺薄的認知里,綜合前幾次時遷對她過度的縱容,她是不太擔心的。
她想,時遷對她的態度,從始至終都算得上好的。
并沒有透露出一些冷酷殘忍。
甚至可以算得上有些溫柔。
雖然她不知道是為什么,但總歸是好事,感謝這張好看的臉啊。
微獲雪松已經答應幫自己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先試探一下,也算作是,她想要真正融入這個世界的第一步。
微獲雪松會怎么做呢,他如何在保護好自己的情況下,買兇殺人。
只要不留下把柄,就算時遷知道了,他也不會有事的吧。
而時遷的身份,想要刺殺他的人,一定不會成功的吧。
如此,自己只要拿到時遷的身份,便可以開始第一次真正的行動。
想到這里,石柒心情很好,采雪的擔憂沒有影響她絲毫。
開開心心吩咐采雪準備好酒菜慶祝。
時遷回來時,已是夜幕重,而霜起之時,石柒自斟自飲,吃個半醉了。
時遷看著桌子旁的女孩子,斜飛入鬢的眉微微皺了一絲,她雙頰微紅,眼含水波,口脂漫出唇瓣,衣裙微亂,迷離的眼神直直看著自己。
若是個正常的男子,看見她這副姿態,如何把持得住。
她自來了府上,日日求醉,自己也由著她。
可若是她在微獲雪松面前也這般呢。
想到這種可能性,時遷抿緊了唇,廣袖微浮,跨過門欄,走到酒桌旁。
定定看著石柒。
石柒瀏覽過的記憶中,時遷是個讓很多人懼怕的人,奇怪的是原身的記憶里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石柒自己也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因為沒有害怕的原因。
他此時站在她的面前。
也沒有體現出任何一點兇惡的模樣。
石柒看著他俊秀發白的臉,拉著他坐下,拿一個空酒杯擺在他面前,倒上酒,笑吟吟看著他。
“為什么一直看著我啊,我很好看吧,多看幾眼有沒有覺得心情變好啊。”
“天狗跟你說了什么,是關于我和微獲雪松的嗎,你生氣嗎。”
“不管生不生氣,只要先喝一點酒,看看我,我這么好看,就不會生氣了吧。”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