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嘻嘻嘻。”
時遷坐在小姑娘的旁邊,脊背挺直,神色未變,可是壓在腿上的手,有些緊繃,顯示出了他并不是表面那般冷靜不在意。
她在那個廢物面前也這般巧笑勾人嗎。
難怪那個廢物說動了他父親。
難怪他日日總想要遇到她。
但凡是個真正的男人,看著這樣一張天真絕色的小臉,如何不想去好好欺負一番呢。
他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看著她,心里也似有一股戾氣,四處亂撞,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難有的情緒波動。
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時遷忽地一把捏住了石柒的小手,直直地看著她,想看清她心里的不甘和屈辱。
她的眼神似乎從沒有變過,一直是清澈透明的,像是歡快流淌的小溪。
因為喝酒生了一層霧氣,隱隱約約的,沁人心脾。
沒有不甘,屈辱,恨意。
那眼神似乎有一點點哀,有一點點悲,有一點點孤寂,像是盤桓世間將要消散的孤魂野鬼,沒有什么牽絆,似乎又有一點遺憾不舍,可也不強烈。
讓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跟著有些疼。
他疑心自己想多了。
眼前的小姑娘,怎么會有那么哀絕的眼神,怎么會有那么復雜的傷痛。
應該只有天真干凈的純澈吧。
那么為什么喝酒呢。
為什么日日求醉呢。
“石小柒,為什么喝酒,為什么要同微獲雪松喝酒。”
時遷的眼神直直地盯著石柒,想要探查,她是否有隱藏的情緒。
石柒的反應有些遲鈍,抽了抽手,沒動,看看手,看看時遷,他看著不是個精壯的人,手勁卻不小,捏得她有些疼,她只好伸了另一只手來拉時遷的手。
對于他的問話,她聽清楚了,卻沒回答。
“回答我。”
時遷沙軟緩慢的語氣有些硬,手上的力氣更大了,她細嫩的皮肉似被是死死地壓在了骨上。
一種細軟的疼,卻讓石柒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有些舒服。
這種又痛又舒服的感覺,使她忍不住,嚶嚀一聲,細細軟軟,拖著尾音。
這種聲音,在時遷的眼睛里激起了一層微波,他一下子松開了手。
他不明白,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怎會對著自己發出那樣的聲音。
活了三十年,人生所有該明白的事情他都明白,就是不明白這個小丫頭想干嘛。
想要借著酒醉勾引自己蒙混過關嗎。
還是,想要以此試探,羞辱自己。
時遷腦海里出現了無數種可能性,目光沉了下來,她竟會隨意對人使這種低級的手段了嗎,他記憶中那個可愛的小丫頭,終究是物是人非了嗎。
不知不覺捏緊拳頭。
卻發現,那只松開的手,被兩只軟軟的小手玩弄著。
“時遷,你的手真好看,手指細細的,白白的,骨結幾乎看不出。”
“剛才你捏我的時候,有一點疼,可是又似乎有點舒服誒。”
“要不,你再捏我一下試試,我再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