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規則被扭曲、改變,引向一片未知。
又一聲炸雷轟然降臨,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連地面都在這驚天的雷聲中抖了抖。
暗紫色的閃電凌空劈下,卻又像是在忌憚著什么一般,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銷聲匿跡。
震耳欲聾的雷聲不斷炸響,令人心生懼意。
天雷。
白清渠像是想起了什么極其恐懼的回憶一般,突然跪倒在地上,纖長的如玉手指死死摳入泥土中,青筋迸起,卻依舊抑制不住地顫抖……
往日清淡如雪的眸,不見理智,此刻溢滿了難以名狀的情緒,和深深的混沌。
那雙眸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血色,帶著令人驚恐的殺意。
一口鮮血自她口中噴出,她終是支撐不住,暈厥了過去。
大雨傾盆而下,卻少有人注意到皇陵的異常。
一直到傍晚,白秋棠往國師府跑了好幾趟,卻次次撲了個空,終是感覺出了幾分不對勁來。
他尋車夫,亦被告知未歸,平日里相熟的大臣,也都說不知道。聽說國師失蹤后,紛紛派人四處尋找。
“人到底去哪兒了?”
白秋棠一圈兒找下來,卻什么都沒發現,心中不祥的預感在逐漸放大,仿佛有什么東西壓在他心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白清渠的身子,說好聽點兒弱不禁風,說難聽點兒大街上幾歲的小孩子都比她能跑能跳。
“該不會……”
一個念頭闖入白秋棠的腦海:“小白和君卿那狗丞相積怨已久,本來君卿就不像什么好人,這次不會又是君卿下黑手吧?”
想到這兒,白秋棠越發覺得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一想到白清渠落到君卿手上可能的下場,白秋棠頓時打了個冷戰。
那狗丞相若是敢動小白半分,他定會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覺得自己已經查明真相的白清渠,氣勢洶洶地殺到了丞相府。
“君卿,你給我出來。”白秋棠擺開了架勢,沖著丞相府的大門喊道。
不多時,丞相府的大門從里面緩緩打開,符澤站在門內,“何人在此放肆?”
白秋棠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符澤罵道:“放肆你大爺,你和你家主子就是一丘之貉。爺警告你,趕緊把人交出來,不然爺去皇上那兒告御狀去!”
符澤被劈頭蓋臉一通罵,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認得這人是國師白清渠身邊的大夫,但對白秋棠的話,他卻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什么人?”符澤著實不解,這幾日自家主子反常地沒有找國師的麻煩,怎么人家反倒找上門來了?
這話在白秋棠聽來,卻是確確實實地敷衍,欲蓋彌彰。這讓他更加堅定了人就在丞相府的想法,言語也越發不善起來:
“裝傻?我告訴你,若是白清渠有一點兒損傷,我白秋棠就算是賠了這身家性命,也要討個公道。”
符澤總算是明白了,白清渠失蹤了,他們主子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頭號兇手。
偏生符澤是個好脾氣的,被白秋棠一通罵卻也未惱,陪著笑臉道:“白大夫,您可真的來錯地兒了,我發誓,國師大人確實沒在我們府上。”
白秋棠哪里會信他,君卿這人素來一肚子壞水,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下屬,定然好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