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符澤沒有把人交出來的意思,白秋棠也急了,剛要開口說些什么,門內突然響起一道慵懶的聲音:
“他白清渠要是落到本相手里,本相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曉。”
語氣里,有那么一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
君卿環抱著雙手,從丞相府內走出來,眉梢一挑,幸災樂禍地笑道:“他白清渠平日里做了那么多虧心事,如今果然遭報應了。”
態度之惡劣直叫白秋棠想一巴掌糊上去。
君卿背靠著門,似笑非笑:
“與其在這兒懷疑本相,不如再去找找,畢竟,天可是要黑了。”
他才不會告訴白秋棠,下朝的時候他可是瞧著白清渠向著皇陵的方向去了。
眼看著天色逐漸暗沉下來,天邊烏云會聚,隱隱又有暴雨欲來的趨勢,白秋棠心里越發焦急起來。
這天氣定然是要打雷下雨的,若是讓白清渠聽見雷聲,怕是要出大麻煩。
白清渠害怕雷聲,這事說來荒謬,卻也是讓白秋棠百思不得其解之處。若單單只是害怕,倒也沒問題,可問題在于每每聽見雷聲,白清渠就會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六親不認,說動手就動手,四年前,他差一點兒就死在了她手上。
白秋棠心知君卿人雖行事乖張,但倘若是他做過的事,定然會大大方方地承認。如今這架勢,或許倒真是他錯怪人了。
白秋棠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明白自己找錯了人,便不再糾纏。他拱手行了一禮,道:“丞相大人,在下尋人心切,冒犯之處,還望丞相大人海涵。”
君卿哼了一聲,明明白白地表達出一個意思:趕緊滾,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眼看著白秋棠離去,君卿叫上符澤,吩咐道:“走,去皇陵看看。”
符澤領了命,不禁腹誹:還說不在意,主子你這別扭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
君卿一個涼嗖嗖的眼神瞥過來,符澤后背一涼,縮著頭,老老實實地跟在君卿后面。
不多時,兩人到了皇陵,見平日駐守皇陵的士兵都不見了蹤影。
進入皇陵,符澤敏銳地發現皇陵之內隱隱殘留著幾絲規則之力,這讓他越發好奇起這大周國師的身份來,能引來天罰,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沒走出多遠,兩人便發現了倒在泥濘中的白清渠。符澤俯下身,探了探他的情況,“主子,有個好消息,您的死對頭若不及時醫治,怕是撐不過天明。”
這么嚴重?
君卿想也沒想,當及下令道:“你,把他背回去。”
“啊?”符澤呆愣,“不是,主子,這……這不妥吧。”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不妥的?”君卿不爽,“難道要爺親自動手?”
“這……”符澤有苦說不出,他有預感,倘若今天他真的碰了白清渠,以后一定會后悔。
“主子,您就饒了屬下吧,國師大人金貴,屬下一介莽夫,實在是不敢冒犯國師大人。”
“你的意思是,本相就不金貴了?”君卿睨了符澤一眼,愈發不爽。
最終,礙于強權,符澤不得不苦著臉將人背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