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記憶恢復的時候,再想起那一個個離我而去的友人,這何嘗不是一種〖磨損〗?”
溫迪沉默了,他也知道因為自己的無能,導致友人離去的那種無力感,如今的蒼寒亦是如此。
想到這,溫迪的手中出現了一把琴,說道:“如果你不想回憶,那我不勉強你,不過請聽完這個故事。”
“請講!”
……
“我要說的故事開始于舊蒙德,在那暴君統治的國度,我認識一位少年,少年懂得彈琴,尋著自己的詩篇,但他身于風墻之內,從未見過藍天……”
“我想看見飛鳥翱翔的模樣。”
“少年眼神倔強,眼瞳有光,但他的聲音被風嘯呼聲蓋過,因為龍卷只會收取頌歌,不會在留下其他聲響。真正的天空,囚籠外的詩與歌難道不是,值得為之而戰的愿望?”
溫迪手持風琴,歌聲隨風向四處飄散,溫迪的眼神也越發傷感,蒼寒依然默默的聽著。
“所以,少年對我發出邀請:與我同去吧——碾碎暴君,撕開風墻。”
“少年揭起反抗之旗,我亦投身于自由的戰爭,璃月迷失方向之人亦來相助,沖破囚籠之人一路得勝,令神位崩毀,千風卷亂,諸國震動……”
“在硝煙之中,我們見證過暴君之歿,在灰燼中我們見證高塔崩落,如是新蒙德之肇始,自此,無人再登王座……”
溫迪講到這便結束了,放下手中的風琴,說道:“美酒…微風…這樣的時刻,總會讓我忍不住想起…那首歌…”
“飛翔吧,飛翔吧,就像飛鳥一樣代我看看這個世界,代我飛到高天之中。”
溫迪看著沉默不語的蒼寒,嘆息道:“摯友離別的感覺我也知道,可是你只有回想了記憶,你才能恢復曾經的力量,也能保護你所能珍視之物。”
“你也不用說了,在你講故事的時候,昔日的往事我都已經想起來了。”
“欸?”
溫迪有些奇怪,剛才明明沒有什么動靜啊?是自己講得太投入了?
蒼寒并沒有理會溫迪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記憶已然恢復,這也讓我想到,當初的迭卡拉庇安。”
“一個愛民的神,卻被世人說成暴君,他筑起風墻,不是把舊蒙德當做囚籠,而是當成一個處于冰天雪地的溫室。”
溫迪聽到這苦笑了一下:“這些我也知道,可是當時的人們卻不清楚,古恩希爾德家族的不滿迫使他們逃離了高塔,而我也是順應他們的請求,才幫助他們解放蒙德。”
“而且,如果當初沒有你的幫忙,或許,代價會更嚴重。”
聽到這,蒼寒不滿的撇了撇嘴:“切,要不是因為我迷路了,我會幫你們?”
“是是是,全提瓦特也找不到第二個會迷路的魔神了。”
溫迪笑著回應蒼寒,隨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說道:“蒼寒,既然都是老相識了,你這聽故事的費用?”
聽到溫迪要收錢,蒼寒便掏出了他的賬單遞給了溫迪,溫迪在看完,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一個月,天天都進醫館,究竟是什么東西,這么厲害,哪天有空我也去試試。”
“是食物!”
蒼寒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他還是如實交代,一個會迷路,還被凡物送進醫館一個月的魔神,就問你見過沒有。
“你該不會是吃了巴爾澤布那個老女人做的東西吧?”
溫迪詢問道,在他的記憶里,也就那個追求永恒的雷神能做出讓蒼寒進醫館的食物。
“不是,是香菱的奇怪料理。”
“香菱?就是這個人類女子,好家伙,就憑這一點,她就可以比肩巴爾澤布了。”
溫迪對此表示有些驚訝,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人類女子居然也能把璃月第二人送進醫館。
“呵呵,對了,你口中的巴爾澤布是什么人?”
“嗯?忘了你失憶了。巴爾澤布是稻妻的雷神,一個追求永恒的神,也是一個曾失去摯友的可憐人!”
“對了,我想問一下,摩拉克斯那個老爺子怎么樣了?”
蒼寒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來璃月一個月了,連他的半個影子都沒有見到,不過還有一個月就是璃月的請仙典儀了,等香菱恢復好了,我們就返程回璃月。”
溫迪聽后故作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好吧,那之后如果見到那個老爺子了,代我向他問個好,順便幫我問一下他的實力還剩幾成。”
“你問這個問題做什么?”
“沒事,只是當初被他追著打了三個時辰,看看有沒有機會報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