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一前一后,分為兩部行軍。
趙誠隊伍全是苦力出生,又經過了統一性協調性方面的訓練,不說完全不怕死,但吃苦耐勞方面就是和廂軍最大的區別。走的相對快速,讓秦明何志等人帶領的廂軍部追趕的非常困難。
因好奇跟隨行軍的蔡文姬何曾吃過這種苦頭,膽子只是一種性格而不是實力和意志,所以夜間的行軍,又被秋后野外最后蹦跶的蟲子叮咬,苦的她險些哭了起來,心理非常不悅。
雖然不曾說出來。但人性加之她本身的小姐脾氣,她就是想在心里找個人來責怪。
“都是他,是趙誠這個頑固份子害的。”
她一邊走一邊自語中。
這近乎于出陣,有打仗的幾率,何志始終很緊張的,聽聞蔡文姬的吐槽也當即建言:“蔡小娘子是不能吃這份苦的,要不,我護送您回去吧?”
“不行,那姓趙的小棒槌帶這么點人,去做這么危險的事,難說他麻煩大了去。他總看不起我,這次我要他刮目相看,若沒有我帶隊去救他,他會栽了的。”
蔡文姬一邊說又看不見路,踩到石頭扭了一下腳,便真的哭了起來。
“額……”
何志有些尷尬,“小娘子,換其他可以說,但‘姓趙的小棒槌’這種用詞在我朝就別說了吧。就算要說必須指名道姓,而不能只說姓氏。”
這的確讓人有些尷尬,蔡文姬支吾了幾句,算是蒙混了過去。
周圍近處的一些小軍官也紛紛雞血了,拍馬屁的態勢議論著趙誠的行為。
“這位趙大人簡直是找死,捕風捉影的也不說,敢這個時候帶那么幾個人在戰區亂走,害得我等要這么辛苦的行軍。”
“就是,當時他低頭認個錯這么簡單的事,他是文人,最多不讓他瞎指揮,也沒人會怪他。但他卻為了抬杠,引發了后續這些幺蛾子。”
“反正一定有人是錯的,此番他和何大人蔡小姐打對臺,就算他猜對了又怎么樣,他那點人,除了損兵折將能做什么,最后還得依靠秦將軍救他。”
“他的心思無從猜測,居然腦洞大到與何大人對著干,一定會有人吃虧的,總不能是何大人吧。”
……
“大人,廂軍一直不遠不近的跟隨在后面。”
夜間行軍途中陳浩及時來匯報。
趙誠聳聳肩,“他跟便讓他跟,我也沒好辦法。原則是:沒辦法的事就不管他,有辦法的事就盡快做到最好,道理簡不簡單?”
早就被忽悠瘸了的屬下們紛紛點頭。
趙誠接著道:“于是當下的局面非常簡單。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找機會甩掉他們。”
有差人遲疑道,“大人明見,此行您判斷有睦州方面的邪教徒援軍,若概率大的話,盡量和廂軍一起才安全,他們有兩百人馬,秦將軍為人雖然討厭,素來與大人不對付,但在軍中也算勇武,若有事,是可以發揮作用的。”
趙誠嗤之以鼻,“勇武有個卵用,打仗要的是腦子。那個和秦明一樣勇武的董平險些在溪山被王秀干掉,最終又栽在了我的手里。唯有低調發育才是王道。”
“大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