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內。
張天涯此時正在處理公務。
臨近大比,諸多事宜都需他親自經手過目。
“砰!”
書房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張無塵僅著一席單薄的里衣,踉踉蹌蹌的沖了進來。
他的手捂著胸口,指尖已經滲出了血跡。
顯然,剛才一腳踹開房門,已經牽動了他胸口的傷勢。
不過此時他卻顧不上這些,沖到了張天涯的面前,焦急的問道:
“父親,為何不派人去緝拿那個混蛋?”
他心底想不通,自己都傷成這般模樣了。
父親居然無動于衷,連一個人都不愿意派出去。
難道自己的兒子差點被打死,他都沒有一點反應嗎?
所以這話,他的語氣中隱隱帶有一些指責的意思。
“混賬!”
“怎么跟老子說話呢?一點輕重都沒有!”
張天涯放下了手中的公文,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鐵青,明顯對張無塵質問的語氣極其不滿。
不過當看到他胸口滲透出來的血跡時,張天涯的臉色又緩和了下去。
他嘆了口氣,“塵兒啊,不是爹不想幫你報仇,而是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張無塵疑惑道:“什么意思?難不成那個混蛋背后還有什么人撐腰不成?”
張無塵也并不是一無是處的紈绔,之前與蘇白交手之時便察覺到了這家伙并不簡單。
此刻一看父親都如此顧忌,恐怕背后的勢力極其強大,連開元宗都不敢輕易招惹。
張天涯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你猜的沒錯。”
旋即也不隱藏,將昨晚自己與圣使的一番對話全盤托出。
“居然連圣使都出面警告了!?”
“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
張無塵的眼里閃過一絲驚駭,圣使可是代表著圣地,連他都親自出面警告,這事情就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驚駭過后,張無塵的心底卻極其不甘。
胸口如今還在隱隱作痛,那混蛋一劍洞穿胸膛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要不是醫治的及時,他的這條小命早都已經沒了。
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
即便這家伙背后有人撐腰,生死之仇也不能不報。
“塵兒?”
張天涯見他怔怔發神,連忙呼喚了一聲。
張無塵回過神來,“父親,怎么了?”
張天涯道:“此事就此作罷,別再招惹那小子了,聽到了嗎?”
“孩兒知曉了。”張無塵低聲回道。
張天涯心底頓時松了一口氣。
張無塵什么性格,他這當爹的再清楚不過了。
這孩子自幼被他寵溺壞了,一向行事囂張跋扈不計后果。
他還真怕張無塵腦子一抽,回頭就去找那小子報仇。
到時候驚動圣使,這事可就無法收拾了。
不過還好,塵兒他這次還比較識趣,沒有犯渾。
這讓張天涯頓時放心了不少。
擺了擺手,他又道:“既然你已知曉了,那便回房歇息吧,你這傷的不輕,可別再亂跑了。”
“那孩兒告退。”
張無塵躬身一禮,捂著胸口緩緩的退出了房間。
出了書房,他卻并沒有立刻回房。
而是來到一處庭院,喚來了幾位鐵甲將士。
這些鐵甲將士,乃是掌管開元城治安的執法衛士。
而這幾位,則是早被他收買的心腹。
“少主,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