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送自然答應,只等范虛夷從身后拿出一把扇子,她高興地更是圍著他滿地亂蹦。
“好精致的扇子!這種做法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呢!”拿著扇子她沖著范虛夷就是呼呼兩下。
“小寨主喜歡就好,這樣以后就不怕熱了。”強憋著咳嗽和又一次冒上頭的不適,范虛夷笑說。
他的不適感從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開始了,強撐這么一整日,對這具身體來說已經是極限。
剛背過身去給自己扇風玩兒的奚送,只聽身后一記悶響,回頭看去才發現范虛夷暈了過去。
“許一哥哥!”她用力拍著對方的臉,第一反應便是燙。
往他額上一摸,這溫度在如今的時節里很是灼熱。
是發燒了。
見叫喚不起作用,奚送連忙就發揮起自己的毒奶:“許一哥哥不會好起來也不會撐住了!”
等待反向毒奶生效的空隙里,她叫來了張三,讓他先是把范虛夷抱去床上,然后立刻開始診斷。
但張三所學的藥理知識都是極其片面的東西,較起真來還不如奚送懂得多。
“他這發熱的厲害,再不退燒怕是要燒死……”張三焦急道。
毒奶治病十次有八次都不靈,奚送已經逐漸接受現實。
拼命回憶著自己的畢生所學,奚送終于想到一條點子,跳下床就往房外跑:
“你把窗戶打開之后去弄些溫水來,我去找爹爹一趟!”
不過多久溫良便親自來了,一手抱著奚送,一手拎著酒壇。
“這孩子身體怎么這樣弱?別哪天養死在咱們寨子里了……”吐槽著,溫良把酒倒在盆里。
“爹爹少胡說八道了,一會兒體溫降不下去的話就得去桂花村找花婆婆。”
奚送沉著小臉說,與張三埋頭說了幾句話,兩人這就扒了范虛夷的衣裳。
張三用溫水給他擦拭身體,奚送用酒擦他的大動脈,忙得不可開交。
溫良看了一會兒又沒忍住看看外頭天色,沉默片刻方說:
“要去找花婆婆只能天亮去,寨子下面的路太險,天黑路滑很容易出事。”
奚送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所以現在才格外擔心。
萬一這小子撐不住怎么辦?那豈不是要被燒糊涂了?
【通體上下也就腦子好使……燒壞了不就是廢人了嘛……】
她暗戳戳心想過后又在心里默念起:
【物理降溫的方法一定起不到作用。】
曲線救國也不是不行。
這一念叨,奚送就念叨到了半夜。
因為身體實在太小熬不動夜,沒多久她便倒后頭睡過去了。
“咳咳……”
一聲咳嗽像是驚斷了奚送的弦,猛地坐起,外頭已經亮了。
見范虛夷滿臉都寫著虛弱,面紅唇白的模樣并不比昨晚好到哪去,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許一哥哥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一邊問,她一邊找來衣服給他穿。
“無事……”范虛夷有氣無力的說。
他現在只覺腦袋昏沉,身上也出了不少汗,乏得很。
【還有氣兒就行。】奚送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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