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醒張三,要求他去取了自己的衣裳,胡亂給范虛夷套上,然后裹在鋪蓋里卷起來,扛著便出發去了桂花村。
因是擔心那小子病死的緣故,奚送和張三根本就是一路小跑,敲響花婆婆房門時,這間房的主人還沒洗好臉呢。
“這孩子怎么病成這樣了……”花婆婆滿目心疼,三兩下抓了藥煎上,又取出一丸現成的用水給范虛夷送下去。
做好這些才長出一口氣:“吃了這個解熱丸就不會發熱了,到時候再喝了藥,隔夜的風寒就會好。”
“什么是隔夜的風寒?”奚送好奇問道。
“哈哈,其實就是染病時間長了的意思,是我胡謅的名兒。”花婆婆含笑捏捏她的小肉臉:
“今天又灰頭土臉的了,是不是擔心你哥哥,臉都沒顧上洗?”
奚送:……
【洗不洗也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是天天洗。】
“果然是那天晚上著涼了,這孩子就是不聽勸……”聽了她們的對話,張三無奈。
聞言奚送狐疑:“什么時候?”
“前兒個晚上呀,許一為了做扇子熬了大半夜,睡了沒多久就跟著咱們去城里賣獵物了。
鐵定是一開始就受涼,然后沒休息好才病重了。”
聽到這里奚送驚訝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心里一時半刻是說不上來的感覺。
【沒想到這家伙人還挺好……】
在花婆婆家里混吃過早飯,奚送正趴昏睡的范虛夷旁邊打盹,很快就被花婆婆拎起來抱著往外去。
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學堂外頭了。
簡陋的大門上掛著一個牌匾,刻著不太規整的“學堂”二字。
奚送迅猛轉過頭趴在花婆婆肩上,仿佛看不見就不會進去了似的。
半刻后,花婆婆將她放在草堂里,指著周圍打鬧嬉戲的孩子們就笑:
“這兒以后就是你讀書識字的地方,他們都是桂花村的孩子,你可以跟他們一起玩。”
說完她又捏了幾下奚送的臉,“二妮也來讀書,她認識的人多,你跟著她就好。
你哥哥估計要到晌午才能好些,你就安安心心在這里待著,等下了學我來接你。”
花婆婆說走就走,奚送別無他法只能選個角落悄咪咪貓進去。
誰知板凳還沒捂熱,學堂后頭就是一陣哭鬧。
見大家都跑出去看,奚送沒忍住也去湊熱鬧。
映入眼簾的是一男一女倆孩子在互扯頭發。
顯然男孩更勝一籌。
“丑八怪男人婆!你娘是小寡婦!你沒爹!”男孩嘴里不干不凈的罵。
奚送眉頭瞬挑,這小屁孩找打?
“喂!你叫什么名字?”她吆喝住男孩問。
“劉小虎!怎么,看小爺英姿颯爽喜歡上我了?”劉小虎露著大豁牙,欺負女孩的同時還不忘調戲奚送。
【簡直禽獸,本鵲仙現在才五歲都不放過!】
“劉小虎,你一定不會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奚送兩手抱懷一臉冷漠。
反向毒奶治病效果不大,說這些“好話”時一次比一次靈。
接下來就坐等他挨打好了。
得意僅存幾秒,在女孩轉過來的時候,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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