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羞得直撓頭,“我知道……只是我親自說了送給你們,再要回來有失禮數,你們就拿著吧……我家里的那些也頂夠了,而且河里一摸一大把都是,小送不用為我擔心這么多……”
聽過這話奚送臉上的凝肅瞬間被擊碎。
尼瑪,這就是壕無人性?!
“你要這么嘮的話我可就不管什么品德問題了。”
奚送蹙眉說著,完全轉過身來,毫不客氣的從二妮兜里摸出一塊墨玉看了看,見是一開始二妮送自己的那塊,她想也沒想便揣進懷里,“好歹是把我牙硌掉的家伙,我就收下了哈。”
見二妮高高興興準備拿出另一塊,奚送連忙制止:“才說了財不外露呢這么快就忘了?那一塊真不必了,謝謝二妮。”
“好嘛,那小送要是需要了,盡管來找我,我帶你去河里摸個夠!”
“得嘞。”
把這移動的五十兩塞給范虛夷,奚送拉著她就要去找立夫子,“從現在起這就是我的寶貝了,許一哥哥千萬替我看好。”
范虛夷欣然應下。
立夫子的住處在學堂另一邊的角落里,奚送和二妮到了的時候發現門半掩著,又聽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動靜,于是趴在門縫往里瞧。
只見立夫子手里捧著一幅美人畫像,眼角掛著半顆淚珠子,滿臉的憔悴滄桑,一點都不像這個年紀的人。
地上還散落著一堆東西,頭發也亂糟糟的,總之屋子和人都狼狽的很。
“立夫子該不會被人打了吧?”二妮輕聲說。
“倒像是自己發過瘋……”奚送慢慢猜測。
“楚兒……楚兒……我真的好想你,楚兒……”立夫子拖著重重的哭腔說道。
【還真是為情所困……】奚送念叨。
隨即叩響房門:“夫子,你該給我們教書了。”
二妮被她這舉動嚇了一跳,立夫子也不例外。
見是昨天課業里完成最好的小家伙,立夫子慌忙收了情緒,小心翼翼又匆匆的卷起畫輕放桌上,看了眼外面的時辰才知時候不早了,于是便道:“多謝提醒,就去了。”
“哦”了一聲奚送掉頭就走,二妮捂著心口:“我生怕被夫子罵呢,沒想到夫子還道了謝……”
“本來就是他不對,憑什么罵我們。”奚送兩手抱在腦后大搖大擺的走著,小嘴時不時的撅一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在二妮眼里頗有村里二流子的風范。
“小送,你要斯文一點,這些不是好習慣。”二妮輕悄悄說,然后將她的手擺好,東倒西歪的肩膀也扶正了。
盯了眼前人兩秒,奚送上身一歪,又“散架”了。
“我就不,這么著舒服。”
成功被熊孩子氣到的二妮冷靜下來,抱著胳膊便道:“你再這樣我就告訴許一說你偷偷吃了糖。”
奚送惱得一秒擺正自己,伸長了脖子就說:“虧了我好心好意的幫你呢,你就這么報答我的?居然敢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