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一笑,二妮又把她的衣服拉展,“好習慣要從小培養,這是我娘教我的。”
奚送雖是不滿,但再沒有和二妮作對。
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她也分得清是非對錯,只是藏在體內的“熊孩子”屬性實在難磨,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能控制住。
【或許這就是天性吧。】奚送沉重的想道。
一步蹦上臺階,還沒進草堂,奚送這便聽到里面的吵鬧比一開始還厲害,趴在窗口往里一瞧,見幾個小子將范虛夷圍了一圈,手里揉成團的紙還時不時的砸在他身上,口中甚至還念叨著一些不干不凈的話。
見到此景奚送血壓直飆,轉身從臺階底下摳出兩三塊拳頭大的石頭,沖進學堂舉著就罵:
“王八蛋!居然敢欺負姑奶奶的人!今天我非要讓你們見識我的厲害!”她擋在范虛夷面前怒吼。
話罷她趕忙去查看身后人的情況,他一聲不吭的肯定是病癥發作了!
果真見得范虛夷滿額細汗,唇色也蒼白,這嚇得奚送立馬沒了底。
“許一哥哥要不我帶你去花婆婆那里看看吧?”說話她就要扶,許一只沖她微笑,兩手捂著心口半刻都說不出一個字。
見狀二妮當即就道:“我還是去把花婆婆叫來好了!”
然而就在她準備走的時候,從外頭進來的一瘸一拐的劉小虎與另外幾個小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又跟這個小土匪混在一起?果然是一路人,一個沒爹一個沒娘,湊在一起正好一雙野種。”
許是人多勢眾,劉小虎現在底氣十足,再加上昨天揍了他的范虛夷現在情況不好,他更加猖狂,嘴里的屁話也是一串接一串。
“你是哪家沒拴好的狗跑出來狗叫?癩蛤蟆跳懸崖裝什么蝙蝠俠?你早上吃了米田共所以嘴巴才這么臭的?還是說你家住在茅房里,長這么大屬實是給你腌入味兒了!”
奚送破口大罵,話罷又是一聲冷笑:“沒錯,我是沒娘,但架不住我爹多!我爹翹翹手指就能讓你死一百回!你怎么敢對我和我的人大言不慚的?”
話雖狠,但奶聲奶氣的語調明顯沒有什么威懾力。
“死丫頭,就你有嘴?看樣子是打挨少了,不過我可不會打你。”劉小虎賤兮兮的笑了笑,然后對身邊小子指揮,幾個人當下去拉扯二妮和范虛夷。
此舉一出奚送再控制不住小脾氣,狠狠將手里的石頭砸在其中一個身上,砸死活該!
只聽哎呦一聲慘叫,那孩子抱著胳膊眼淚直冒。
那可不是紙團,疼得他這會子是兩眼淚汪汪。
盡管如此,劉小虎等人也沒有半點忌憚的意思,反而更加囂張。
見情況大不妙,奚送又把手里最后兩塊丟出去,一塊正巧就砸在劉小虎瘸了的那條腿上。
“啊”的一道嚎,草堂里瞬時安靜下來。
劉小虎坐在地上,淚花在眼睛里打轉,磨著后槽牙惡狠狠看向奚送,“找死?”
隨后他摸起剛才那塊重傷自己的石頭,鉚足了力氣就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