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細微的抖動幅度,提醒著神婆,她找到了
神婆眼神精亮地盯著那六歲大的孩童,掩蓋在黑布之下的唇,緩緩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
“小娃娃”
神婆忽而發出詭異的叫聲,她低著頭,湊到小凌天的面前,試圖與之對視。
凌天在神婆靠過來的瞬間,大大的眼睛里,瞳孔不斷放大,胸腔微微顫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自然可以”
千鈞一發之際,寧夏將凌天拉到身后,一左一右將兩個小家伙圈在懷里,擋住了神婆湊過來的動作。
神婆皺緊眉頭,抬眼看向寧夏,眼底充滿了不悅之色。
又是又是
神婆望著寧夏,眼底全是狠辣之色
寧夏護著兩小只,壓下心底的升起的怪異,望向眾人,緩緩道來,
“法子很簡單,大家伙兒需要先準備鋤頭、木柴,然后在蝗蟲最多的地方,挖上一個大坑,將木柴擺放入坑里。等天色完全暗下來,點燃柴火即可。”
眾人一聽寧夏將法子說來,一個個面面相覷,有人問道,
“這法子可管用”
利用火可以將飛蝗除去這個他們倒是沒有試過
不管眾人信與不信,總歸大家伙心系于消除飛蝗,有法子,自然要試一試。
說動即動,眾人下定決心后,一個個隨著嘈雜的議論聲散去,各回各家,拿鋤頭挖坑,準備木柴去了。
隨著眾人的散去,神婆的掩藏在斗篷下的面色,越來越難堪。
“主子”
跟在神婆身后的一個女子,裝束與神婆一般,全身上下都被斗篷遮掩住。她看著散去的村民,眼神頓了頓,猶豫著開口。
神婆咬了咬牙,冷嗤一聲。
她倒是要看看,這法子,究竟管不管用
夕陽最后的一抹亮色,在遠處的山頭,緩緩落下,夜色悄無聲息降臨。
空曠的村子里,夜色微深,鳥兒在樹梢啼叫,黑夜如同一只蟄伏的怪獸,無聲無息,空氣似乎也被壓抑著,空蕩的樹梢,隨風擺動。
那棵偌大的老榕樹下,村民們聚集在一塊每個人手中都扛著一把鋤頭,將老榕樹團團圍住。
樹底下,挖了大約六七個坑,坑里擺滿了干樹枝。
人群隨著夜色暗下來,一陣騷亂,發出嘈雜的議論聲。
夜色暗下來,匍匐在樹干上的飛蝗,全都隱匿了起來,若不湊到枝干前看,完全看不到那些飛蝗在何處。
見此,眾人不禁猶疑起來,議論紛紛。
“那些飛蝗都見不著了,這這還管不管用啊”
“就是啊,可急死我了。”
他們聽了那小娘子的話,挖坑、捨柴火、等天黑等半天了,天徹底暗下來了,那蟲子卻,全都看不著了。
這怎么除去
神婆站在一側角落,視線時不時掃向寧夏的方向,眼神陰暗不已。
“娘親”小凌安拉著寧夏的衣角,小表情有些不安。
四周已經暗下來了,因為沒點火的緣故,黑漆漆的,以至于他都要看不見娘親的臉了。
小凌云已經從凌淵的懷里下來了,此時小家伙,拉著爹爹的衣角,微微蜷縮著指尖,視線努力聚集在娘親的身上。
寧夏身邊一左一右,是凌天與小凌安拽著,小凌云也想過去,可弟弟們也害怕地拉著娘親,所以他就只能拉著爹爹了。
夜色下,圓圓的月亮,從云層中緩緩探出邊邊來,將柔柔的光線灑落人間
凌淵站在寧夏身后,微微皺著眉頭,單手護著膝邊的小凌云,視線時不時落在寧夏的身上,時刻注意著四處。
凌義站在凌淵身側,眉頭皺緊,表情與凌淵如出一轍,嚴肅不已,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凌博站在凌淵的側后方,沉著臉,面無表情,低斂的眼眸,陰暗不已,幾乎要溢出來的陰冷
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似乎在克制著什么。
君宸鈺則站在凌博身后,眸色深沉,察覺到凌博的情緒不對勁。君宸鈺眉心皺緊,眼神劃過絲絲困惑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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