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寧夏將哭得正傷心的凌安護在懷里,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安撫著,又抬頭看向凌天,出聲問道。
凌天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張了張嘴,想開口。
坐在溪水里的采白,直直跳了起來,身上的白色衣裙全沾了水,頭發也濕漉漉的,她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凌天。
伸手,用力指著凌天,語氣尖銳般說道,“你就是他他推的我都是他的錯”
說著,她又轉眼,狠狠地瞪向寧夏,“你是他阿娘他剛剛推了我兩下把我衣服都弄臟了我不管,你們得賠給我”
她就這么一件漂亮的裙子,沒穿兩次,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寧夏看著站在斜下方,面目有些猙獰的女孩,又低頭看向凌天,輕輕拍了拍凌天的腦袋,以示安撫,隨即出聲道,
“凌天,你來說,是她說的那樣嗎”
凌天感受到腦袋上傳來的,一絲輕柔的力道,眼眶莫名有些發燙,他小小吸了吸氣,說道,
“才不是是她掐小五,我才推她的,她又過來推我們,把小五給弄摔倒了,我才去推她”
寧夏聽到凌天的話,面色頓時冷了下來,她大致能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揉了揉凌天的腦袋,拍了拍懷里還在小聲抽泣的凌安的小肩膀,出聲問道,“小五,告訴娘親,哪里疼”
“嗚嗚嗚娘親,我胳膊疼,屁股也疼我漂亮的石頭,全都掉光了”
凌安從寧夏的懷里抬起頭,仰著臉,淚眼模糊地望著她,哭得不能自已。
寧夏伸手去掀凌安手臂的衣服,眉頭皺緊,衣袖濕漉漉的,有些難掀,好不容易兩只胳膊的衣袖掀上去。
寧夏一眼便看到,凌安左側手臂上,被掐出來的紅痕,已經青紫了一大塊,像貼在白嫩的手臂上,格外的刺眼。
可想而知,下手的人,是有多用力,多狠
寧夏滿眼冷意,拍了拍哭得傷心的凌安,低聲安慰,“別哭,娘親在。”
松開凌安的手,寧夏抬眼看向,已經從溪水里出來的采白。
采白瘦小的面容,有些扭曲,表情十分猙獰,一點也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絲毫沒覺得自己有錯,將蠻橫跋扈彰顯得淋漓盡致。
寧夏滿眼冷意,提步走了過去,直直走到采白面前,“你動手掐的人”
采白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皺緊眉頭,滿眼嘲諷與不屑,神情憤怒,“那又如何本來就是他的錯我掐他一下怎么了我都還沒動手打他”
她在家里,經常打大娃,又掐又罵的,大娃不也沒有還手,她都還沒有打人,怎么就是她的錯了
“啪”
采白正囂張正說著話,臉硬生生挨了一巴,聲音戛然而止。
她捂著臉,滿臉不可置信,“你你竟然打我”
“沒錯,我打你,你有錯在先,不知悔改,滿口胡話。”
寧夏面色冷然,看著矮自己大半個跟頭,卻氣焰囂張,滿眼惡意的女孩,又說,
“既然是你先動的手,我不會賠償你任何,你還要向我家娃道歉。”
采白依舊咄咄逼人的模樣,捂著被打的臉,眼神又毒辣,瞪著寧夏,好像要把人給扣出來
“我憑什么道歉明明是他推的我還把我的衣服弄臟了你還打我你欺負我沒人是嗎我現在就回去叫我爹過來你在這里等著不要走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采白氣到了極致,指著寧夏母子三人,語氣十分囂張,說罷,轉身要往田埂處走。
寧夏皺著眉頭,看著采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