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一縷輕柔的陽光透過云層,驅散了黑暗,照亮了大地萬物。
天際泛起魚肚白,晨光微弱,溫吞吞,一陣寒風吹來,寒冽之意更濃。
山林的樹木、草坪,枝葉上凝結了清涼的露珠,空氣中盡是草木與冷風的味道,叢林深處,時不時傳來鳥兒婉轉的叫聲,深深遠遠,幽靜空靈。
很快,日照高空,天大亮,陽光被厚厚的云層遮掩,微弱的光線,隱約只有一些落在遠處的平原山林。冷風蕭瑟,薄霧像紗一樣,籠罩著遠處,郁郁蔥蔥的深山樹林。
“咚咚”
主屋,東屋的房門,被容顏白嫩,神情嚴肅的少年敲響。
“阿爹,你今日怎么還未起床”
少年清亮的嗓音,淺淺低低,不會太過突兀。
凌云看著緊閉的房門,里面許久沒有傳來聲音,下意識皺起好看的眉眼。
沒聲
難不成阿爹早便起床,離開院子了
“三哥,你站在阿爹的房門前做什么”
凌安從屋外走進來,懷里抱著一個盆栽,里面種植了綠意蔥蔥的草坪,上面開著黃色的花瓣,十分漂亮。
這是他在后山挖的,準備送到娘親的屋里,給娘親看,這花還帶著清香,又好看,種在娘親的屋里最好。
凌云手里捏著一張圖紙,這是他昨天晚上才畫好的圖紙,是用來滑雪的滑雪車,只是有些地方缺了些。
追風說阿爹之前在行軍打仗時,軍營里頭的弩車弓駕,都是由阿爹上手做的。他便想來問問,滑雪車是不是缺了些什么
凌安抱著盆栽,左看看右看看,滿臉驚奇,“奇了怪了,怎么阿爹和阿娘的房門都關著剛剛阿芷姐姐說,阿爹和阿娘都沒起床。”
凌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凌安說著,走到寧夏的房屋門前,伸手,輕輕地敲了敲門板,壓著嗓音,小聲小聲問道,
“娘親、娘親、你起床了嗎我是小五,我這有漂亮的花”
凌云捏著圖紙,走了過來,兩兄弟互相對視了眼。
不一會兒,房屋里傳來一陣響動,在兩人的眨巴的視線下,房門從里面被打開,緊接著,凌淵身著單薄的白色內衫,從里面走出來。
凌安瞪大眼睛,指著凌淵,一臉懵,“你你、你,你怎么從阿娘的屋里出來”
凌淵高大身軀,擋在兩個少年面前,將身后的門,遮得嚴嚴實實,一點縫隙不給。
抬手擼了擼額前凌亂的發絲,明明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神情卻多了幾分嗜足的慵懶來。
“何事”
凌淵搭著門檻邊,好似隨意敷衍地問道,等兩人說來后,又要重新關門一般。
凌云只是愣了一下,扭頭左右看來一下,將手中的圖紙攤開,遞到凌淵跟前,說道,“阿爹,我的圖紙你幫我看看。”
凌淵視線一頓,伸手接過,“嗯。等我仔細看來后,再告訴你。”
“好。”凌云見阿爹爽快答應了后,眉眼一彎,笑了開來。
“你呢”凌淵視線落在一側凌安的身上。
凌安撇了撇嘴,抱緊懷里的花盆,說道,“我找阿娘,這個花送給阿娘。”
“你阿娘在休息,別打擾她。我幫你拿進去,待會兒她醒來,就能看到。”凌淵耐心解釋了后,將手遞過去。
凌安猶猶豫豫,將懷里的花盆遞了過去。
成功打發了兩個小子,凌淵重新將房門關上,將手里的兩樣東西,擱置在桌面上,視線落在床榻上,眼神一暗。
床榻上的女子睡得十分香甜,半趴在被褥上,兩只白皙的胳膊手臂,露在外邊,上面染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半露在外邊的清瘦的后背,更是“慘目忍睹”。
凌淵邁步走過去,將她露在外邊的手臂,放回到被褥里,給她嚴嚴實實地蓋好。
隨即坐在床延邊,一雙深邃的眼眸,如墨一般,靜靜地看著女子熟睡的容顏,胸口好像被填滿一般
“他為什么不睡自己屋里,跑去跟娘親睡”
走遠的凌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嘀嘀咕咕的,忍不住扭頭看向身側的三哥,問道。
凌云皺著眉頭,認真思索片刻,說道,“阿爹和阿娘是夫妻,睡一個屋,很正常。”
如若不睡一個屋,才奇怪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從屋里出來的凌博,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睡眼,便看到站在屋檐下,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么的兩人。
凌博走上前,抬手,一手一個,揉了揉兩人的腦瓜子,動作十分熟練。
“二哥你別摸我的頭了,我要長不高了”
凌安像只炸毛的小貓,伸手打掉凌博的手。看著比自己高一個腦袋的二哥,凌安鼓著腮幫子,一臉不高興。
凌云倒是沒什么反應,任由凌博摸了個夠,松手了,才抬手拍了拍自己被摸炸的發頂,眨了眨眼睛,抿著唇,露出淺淺的小梨渦,回道,
“沒說什么。”
凌博不在意地收回手,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漂亮的桃花眼微瞇,水光閃爍,搭著精致白皙的面容,一舉一動,活脫脫的妖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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