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來得那一日,寒風蕭瑟,窗外的綠葉,在數不清的細碎雪花的遮掩下,隱去了真容。
冬日,如期而至,雪花細細簌簌的,在空氣中盤旋飛舞,飄落。
這一日,落雪的清晨,院子被白雪鋪滿,遍地鋪滿白霜,主屋里生起了熊熊的炭火,暖烘烘的。
院里的幾顆樹梢,樹葉已然掉落得差不多,細碎的白雪覆蓋在上方,霜雪之下,蕭瑟、挺立。
這雪一下,就下了小半月,直至皚皚白雪鋪滿整個山林,才消停了下來。
一到冬日,人也變得懶散起來,一個個若非不不得已,都不愿再往屋外走。
大家伙圍坐在屋里,清閑起來,難免就喜歡找樂子。
前些年頭,縮在屋里過冬的時候,院子上下十六人,為了打發時間,寧夏將一些新奇的娛樂方式,教于幾人
飛行棋,五子棋,斗地主棋牌類的小游戲,都是在冬日避雪的時候,拿出來玩,玩來玩去,也不嫌膩。
這小半月里頭,又摸出了這些小游戲,玩得不亦樂乎。
寧夏到了冬日,整個人懶散了不少,縮在火爐子旁,抱著毛毯,看著她們玩,自己著手弄些刺繡的手工活。
只是,不知為何,今年格外懶散了些,縮在屋里,都不愛往屋外挪。
凌淵倒是會往院子外走,時不時到后院轉悠,逮到些落網的野物,還能沾葷加餐。
每年這棋牌游戲的收益者,都是凌博這個小狐貍。平日里也不會玩這些,等冬日上手玩的時候,難免會加一些賭注,輸的一方,輸的無非就是銀錢,或者是其他懲罰。
凌博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躺椅的不遠處就是火爐子擺放的位置,溫和的暖氣充斥著屋子,倒是十分舒適。
凌博拋了拋手里的一袋銀錢,眉眼帶笑,看著對邊坐著的一伙人,出聲問道,
“可還要繼續”
他倒是無所謂,只是這銀錢袋子要裝滿了
坐在對面的凌天,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口袋,又抬眼看向凌博手里發出細碎聲響的銀錢,撇了撇嘴,“我沒銀子了,不玩了。”
說著,手里的小張紙牌,一塊被丟回了桌面上。
“我也沒有了,我也不不玩了。”一旁的凌安也跟著開口,放下紙牌,直接站起身,往屋里走。
沒意思,年年都是二哥贏,他的小銀子都裝二哥的口袋了,下次不跟二哥玩了
凌博視線緩緩落在一側的兩人身上,“白蘞,追風,你們要不要來玩兩把”
凌天左側的追風,捂著自己囊鼓鼓的口袋,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不
白蘞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很是堅決地搖頭。
開玩笑,這銀子出了,就要不回來了。
他一年到頭,好不容易攢的小銀子,要留著以后娶媳婦的
凌博視線又往一邊挪了挪,落在站在一塊的寧大幾人身上,揚眉,“你們呢”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即十分整齊地搖頭。
“嘖”
凌博似乎覺得沒意思,揚了揚手,將紙牌扔回桌面,懶洋洋地躺了回去,捏著折扇的手一揚,十分悠閑地來回扇了扇。
主屋的堂屋十分寬敞,蹲在角落,雙手拋木的凌云,累了,站直身,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細汗,看著堂屋里擺放的兩個火爐。
明亮的眼睛晃了晃,左右看了看,視線最后落在門檻上,似乎在思索,要不要到外邊走一圈。
他倒是不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