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念頭剛冒出來,堂屋的門突然被推開,遮擋的門簾,也一同被掀開。
白芷從屋外走進來,拍了拍身上的落雪,看向屋內,淺聲道,“院子外,來了幾輛馬車,說是來找凌淵大人的。”
偌大的院落外,細碎的雪花,紛紛揚揚,灑落在天地間
三兩低奢的馬車,停在院子外的一處空地上。站在山原上,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十分的空寂。
坐在馬車內,明顯老態的男人,身上穿著暖和舒適的上好衣物,懷里還抱著暖和的湯婆子,抬手掀開簾子,看到的,便是這寂寥的景象。
“這小子愿意待在這么個偏遠山野,也不愿回去”
相國公凌擎眉眼帶著些許怒意,眼底盡是這山間破敗的景象,心里不由得咯噔幾下,涌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這臭小子
非要逼得他,過來請他回去,才肯罷休嗎
“天寒地凍,舟車勞頓,相爺先到屋里歇歇腳吧。”
追風與阿溪一前一后出來,將馬車上的老爺子請下車。
屋內,火爐子燒得旺,暖氣充足,十分安逸。
寧夏與凌淵已經從屋里出來,將老爺子請到位上坐下,其他人都退到了側屋。
凌擎皺著眉頭,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不少的痕跡,一雙蒼老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凌淵幾眼,瞪得十分圓,里面含著明顯的怒意。
但,視線落在身側的寧夏身上時,又停頓一瞬,收斂了些臉上的怒色,面色溫和了些,“這是寧丫頭吧,唉”
他緩聲詢問,不知想到什么,又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心底充滿了內疚。
“當年的事”老爺子眸光閃爍,似乎在回憶什么。
寧夏知曉他要說什么,那都是些過去的事了,那都是關于原主的過去,她也不在意,隨即說道,
“都過去了,無須再提。”
空氣靜默一瞬,偌大的堂屋里,只有凌淵寧夏與老爺子凌擎三人,其他人知曉有事要談,都退了出去。
幾個少年也上了樓。
凌擎看著寧夏的一瞬,視線有些動容,隨即沉沉地又嘆一口氣。
到底是他錯,照顧不周,害得寧丫頭帶著五個娃娃,被迫離開,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前幾年,那般惡劣的環境,可想,孤兒寡母過得如何艱苦了
寧夏看著凌擎臉上露出的愧疚之色,斂眸,抿唇,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這事也不怪老爺子,那時凌淵戰死沙場,老爺子喪妻喪子,加上身體被毒害,底子也不好。當時整個相國府被二房捏在手里,對于這能威脅到他們權利的,二夫人自然不會放過
當初,到底該慶幸些,若是二夫人趕盡殺絕,將他們驅逐出府邸了后,又派人追殺
后面的事,寧夏沒有再想。
如今相國公好好地站在跟前,凌淵又脫了身,想必相國府的事也處理得當,那便沒什么好說的了。
凌擎也看出了寧夏的意思,也不再多言,轉頭看向凌淵,眼睛里的怒火又蹭蹭地往上冒,
“凌淵老子不管其他過了這個年你必須跟我回京”
這離開府邸,一走五六年的胡鬧
他為了逮人,趕了一個多月的車,千里迢迢來到這,就是要將人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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