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寧夏這話也是往大的一面說了,萬變不離其宗,總之她不可能由著幾個孩子出事不管。
“況且后邊也沒出事兒,你若還在氣這個,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等你氣消了再跟我說吧。”
寧夏說著,神色有些惱,作勢就要起身走。
凌淵忙伸手將人牽住,神色也有些慌亂,忙說道,“我沒有。”
寧夏挑了挑眉,“沒有什么沒生氣還是已經不生氣了還是說不是生這個氣生別的氣”
寧夏一連三問,還真別說,給她問對了。
看著凌淵面上不易察覺的變化,寧夏一頓,“生別的什么氣”
凌淵又沉默了,跟塊木頭一樣不動。
“那你不說,我又怎么知道。你若總是這樣,我也要生氣了。若每次一發生什么事,你就冷落我,冷暴力我,話也不肯說,我好聲好氣問你,你也還是這樣,那你想怎么樣”
寧夏有些委屈。
說實話,她不喜歡冷暴力,冷暴力是一種造成人心理、精神傷害的行為,實施者亦或是受害者,誰都不好受。
他們兩人是夫妻,也是伴侶,是要相互扶持到老的一對人,日后的生活里,每每遇到一些事情,都用冷暴力解決的話,不僅容易傷害彼此的感情,不利溝通,她怕久而久之,兩人相看兩生厭。
這不是她想要的,凌淵的性子她也知道,不善言辭,什么東西都喜歡往心里憋,但往往就是他那笨拙的舉動,虜獲了她的心
凌淵聽著寧夏的話,愣了愣,“對不起,我沒想惹你生氣,我是擔心你,我以后不會不理你了,你別生氣。”
見媳婦露出委屈的表情,凌淵也不顧上其他,腦子一片空白,笨拙又無措的安撫著。
在寧夏的再三詢問下,總算知道這家伙這幾天在生什么悶氣了,原是不小心得知了她在龍虎山里,穿了喜服差點跟那大當家拜堂。
他便不由得想起當初二人在拜堂成親之時,因為他的不重視,成親當天還策馬離開,絲毫沒有把這當做一回事
如今回想起來,后悔,又氣惱,想到這些,又不免吃味起來
得知真相的寧夏,愣了愣,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兩人在一起也差不多六七年了,老夫老妻了,這些虛的她也不在意,在這小山林里,一間屋一畝田,相互扶持到老,她便也知足了。
都說知足常樂,現在五個孩子也都大了,她也準備這兩年給他生個小娃娃,自此,一生也算圓滿了。
夫人和大人和好如初,院子詭異的氣氛被打破,恢復往常的平靜。
唯一有些出入的,大抵就是隔壁正在修建的院落了,噼噼啪啪,響了近兩個月才慢慢消停下來。
十一月,漸入冬季,日子也恢復到了平靜。
隔壁的小院,趕在了冬季之前建好了,林修齊主仆三人住到了隔壁院里。
雖然比較之前,依舊沒有什么大的變化,唯一出入的大概就是
菜園子里種著的蔬菜,被隔壁給盯上了。
寧夏每每隔著籬笆摘菜,好幾次抬頭,都能看到,稀疏的籬笆外邊,坐在院子里的林修齊,一雙餓狼似的眼睛,盯著冒著綠意的蔬菜
好幾次沒頂住壓力的寧夏,給隔壁送了好些蔬菜去,消停了沒兩日,又重新給盯上了。
時間一久,寧夏漸漸習慣,也就練就了厚臉皮,就沒再理會那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開玩笑,他自己若是有心,不會在自己院子里開出一片地,自個種去嗎。
雖說她也不在意這點菜,她空間里還種著一大片,但明面上的,她也就那么多,總不能每次吃,都要分出去,又不是做慈善的。
許是盯了好幾天,寧夏也再搭理他,林修齊似乎也想到了問題所在,沒兩日,就孤身一人敲響了院門。
白蘞去開門的時候,也沒有驚訝,轉身去叫寧夏,“寧姨,有人找。”
寧夏在院子里腌制冬菜,為了冬天也能吃到菜,只能把菜地里的菜收割了,放到壇罐里加工腌制了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