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寢宮。
接到荊州刺史王睿被刺殺的奏報后,劉宏勃然大怒。
劉宏下令嚴查兇手,嚴懲不貸。
所謂嚴懲不貸,也就是說說而已。
山高皇帝遠,即便查到了兇手,朝廷也早已無能為力。
劉宏接過張讓遞過來的衛安奏折,原來衛安已經收降黃巾余孽。
劉宏心道,這衛安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倒是頗有其祖衛青之風!
劉宏龍顏大悅道:
“讓父,此番衛卿勞苦功高,當如何賞賜與他?”
“皇上,如今國庫空虛,奴才以為,只要不賞賜錢糧就好。”
張讓此話正中劉宏的心思。
“嗯,如今荊州刺史王睿已死,荊州不可一日為主,此時需要一位能壓得住的人穩住荊州。”劉宏眼光深邃,緩緩落在了張讓身上,“如今衛愛卿已是常沙郡守,不如就賞賜衛愛卿做個荊州牧吧。”
“皇上圣明!”
張讓心中暗喜,這次可要從衛家大撈一筆。
“恩,衛愛卿那折扇,宮中的愛妃們都甚是喜愛,可著他再進貢一些。”
劉宏想著上次的折扇都賣給了臣子,連自己的一柄也賣了,想起來總是心心念念的。
張讓道:
“此事奴才去辦,定能讓皇上滿意。”
......
次日,德陽殿。
皇帝劉宏端坐金鑾殿上,回京面圣的衛安三跪九叩行了參拜大禮。
“衛愛卿快快平身,愛卿平定黃巾余孽,勞苦功高,實乃我大漢之幸也。”
衛安拱手道:
“臣不敢貪天之功,皇上大赦天下,居廟堂之高而憂其民,此乃皇上仁慈之功也,臣恭賀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眾朝臣也跟著山呼萬歲。
“好一個居廟堂之高而憂其民,衛愛卿居功而不自傲,當真是國之棟梁也,好,好,好啊!”
劉宏連道三個好字,又問道:
“衛愛卿還精通醫術嗎?”
“回皇上,精通算不上,倒是翻看過幾本古籍,多少有點心得。”
衛安這話說的倒是實情,自己頂多算是個中醫愛好者。
“原來如此,那治療瘟疫之法,竟然也是出自衛愛卿之手,衛愛卿忠君愛國,堪當大任!”劉宏贊許的笑道。
“回皇上,治療瘟疫之法,乃臣僥幸為之,治病救人,乃臣之所愿也。”衛安拱手道。
“這瘟疫乃是朕心頭的一塊石頭,如今終于有了破解之法,朕心頭的這塊石頭中總算是落了地。”
張讓出列道:
“衛將軍忠君愛國,實乃皇上之福,我朝之幸也。”
劉宏頗為嘉許的點了點頭道:
“衛愛卿上任常沙一年,便解決了瘟疫和黃巾之亂兩大難題,你說,我該賞你點什么好呢?”
衛安俯首道:
“圣上,些許功勞,全仰仗圣上之恩德,臣不敢奢求任何賞賜。”
“衛愛卿能文能武,可堪大用!”劉宏看著衛安,滿意的笑了笑,“封衛安為荊州牧,加封鎮南候,假節。”
“望你能不負朕望,為東洲鎮守南疆。”
衛安聞言也是吃了一驚,原本的荊州牧不是劉表嗎,這怎么落到自己頭上了?
這荊州牧已經是封疆大吏,加封鎮南候,那就享有開府之權了。
古時開府即建立府署并自選僚屬之意,漢朝三公、大將軍都享有開府之權。
“臣,叩謝皇上圣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衛安誠惶誠恐的跪地拜道。
劉宏對衛安的表現頗為滿意,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