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煦雙手叉腰,恬不知恥地也問了一句:“那我呢?”
墨星染側過目光,打量片刻后,“還不錯。”
還不錯?
這回答是不是太敷衍了些?
南宮煦直接用胳膊將褚淵勾住,更是低下了身子,把自己的臉湊在了褚淵的臉旁:“就算你們是姐弟,也不用這么昧著良心說話吧!他還只是個孩子,都還沒長開呢!”
褚淵仍舊是抗拒別人的靠近,在南宮煦湊過來時,明顯把臉轉去了一邊。
墨星染認真說道:“可阿淵的五官生來就是極好的,長開了不就是比你好看嗎?”
南宮煦啞口無言,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太不如意。
墨星染見他表情有些僵硬,連忙笑道:“你只是稍稍遜色,可比不少人的模樣都清朗英俊。”
若是對待可以信任的人時,適當的夸贊會有利于增進彼此的關系。
從墨星染口中聽到好話,南宮煦的表情才是明朗不少,摸著后腦勺縱聲笑著:“嗯,說的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對話結束后,墨星染便回了屋子去,看著墨星染走遠的身影,南宮煦終究是忍不住八卦的心情,“小子,你姐姐真那么好看?”
褚淵皺著眉思慮片刻后,低聲說道:“誰會不幫自己的姐姐呢?”
他未曾明說,可好像又叫南宮煦明白了些什么。
……
翌日,清晨。
墨星染很早便起身洗漱,也是想著避開同住的人,免得引起了注意。
她腳步都是落得極輕,迅速收拾好自己,便在院子里四處走了走。眼眸看向庭院的花草時,泛起了一陣疼痛。昨晚,她本也有些擔心,睡得便是極淺。
她本想尋個機會偷偷離開司家,去辦些自己的事兒,可畢竟是有同住的人,若是被發現那就是得不償失。最終,她也不去冒這個險了。
墨星染走在梨樹下,此時的梨枝上長得極滿,仿佛被風微微一搖曳,那滿樹梨花就會隨風而落。
她本只是踱步思考,忽有一陣輕輕的風吹過,有幾朵梨花落下,落在了墨星染的發上,肩上。
她漫不經心地將肩上落著的梨花拂去,心中卻是在想著許多問題,什么時候才會比較方便離開司家?什么時候才能開始建立起自己的勢力?
在遠離世俗,跟隨師父的那些時光,她也并未考慮到這些。
如今看來,一切都需要慢慢部署。
不過……
墨星染抬頭望著漸漸掀出一抹魚肚白的天空,最為迫切的,還是那一件事。
而很快,就有人打斷了墨星染的思緒。
季荷伸著懶腰從房里出來,她睡眼朦朧地看著墨星染,“你實在沒臉見人,不如考慮把這面具焊在臉上吧!”
季荷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本來她倒是還抱著一絲期望,若是她趁著墨星染還未睡醒時去看看,那還能瞧見。但誰能想到,這女人比她醒的還早,計劃落空,季荷說話自然沒了好語氣,接著又嘟嘟噥噥地去打水洗漱。
墨星染也沒理會季荷,這才回了屋中。
顧念也剛醒,后來她也聽說了這些新弟子之間的事情,她也不好去管這些。
不過顧念曾經與墨星染交過手,在她心中覺得這是一位可敬的對手,倒也不在意別人對墨星染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