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樣看來,你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挺過分的?”褚淵戲謔問道。
墨星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阿淵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了。”
不知為何,墨星染總覺得褚淵非常能知曉她的心思,與他待在一起時感覺相當自在。
褚淵這話看似有那么幾個字眼是在幫云若打抱不平,實則每一句都是在偏向墨星染。
褚淵的意思太過明顯,就連云若都沒想到這一個十歲的孩子,嘴巴居然如此不饒人。
最可氣的是什么,她居然沒有辦法反駁!
可惡啊!
云若目光在這兩人之間游移,她也清楚自己是沒有人幫著說話的,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司臨玄:“師兄,我剛剛是不是那個意思,他們姐弟怕是誤會我了。”
現在只要司臨玄能幫她說一句話,就可以終止這一場“硝煙彌漫”的戰爭。
“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把她救出來吧。”司臨玄也知道墨星染并沒有錯,但此時也不能讓云若離了心。
一些話,還是不點明為好。
墨星染雙手環在身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師兄,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除非是嗜血藤吸飽了,否則那藤蔓是不會松開的。”
“你若是知道的那么清楚,你肯定經歷過!”云若態度依舊有些強硬,可當注意到司臨玄的目光時,她氣勢便又矮了一截:“你肯定還知道其他的辦法!”
其他,不用犧牲自己的辦法。
墨星染眼底微微變暗,她的確是經歷過,可那是幼時她與父親外出歷練時,她被嗜血藤纏住被困。
那時候父親焦急不已,卻是沒有絲毫遲疑地割破了手掌,一邊吃著丹藥回復氣血,一邊用血將嗜血藤喂飽,才將她救了出來。
“那時的我,是被救的那一個。”再回想起那些往事時,墨星染才覺得,原來即便是回憶,也可以那么溫暖。
那些曾經與父母生活在墨家的過往,終究成為了此時她黑暗中的一點光芒。
墨星染這回答,云若沒有辦法再說話。
可司臨玄卻是發覺了她眼中的那一絲絲悲戚,縱然她藏得再好,依舊是被他捕捉到了。
她為什么會如此難受?
是誰救過她?
是她曾經心愛的人嗎?
墨星染見云若消停了,也沒多理會,而是悠哉地在旁尋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既然無人愿意,那就等著吧。阿淵,過來坐。”
相信里面那位也不會殺,嗜血藤吸血,只要她還能補足氣血,只要到最后還留了一口氣,就不會死。
褚淵走至她的旁邊坐下,口吻玩味:“姐姐,你好狠的心。”
“你又何嘗不是?”她笑盈盈地反問,目光凝在那嗜血藤處:“不過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當墨家覆滅之后,她也覺得她有負父親曾經的教誨,她最終沒有長成父親所期盼的樣子,大到撇了濟世情懷,沉了心中大義,小到失了舍己為人。
她本不是這種人,也不想去偽裝。
如今,她所想要守護的也只有師父與兩只崽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