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姐姐來說,我可算是無關緊要的人?”褚淵看著她,竟是端了幾分認真的姿態。
墨星染輕笑道:“目前,勉強算是吧。”
她與褚淵最終還是要分別的,他有他的另一條大道,而她,大約就會沉沒于黑暗之中。
“只是勉強?”褚淵也沒生氣,又兀自搖了搖頭:“姐姐,你果然沒有良心。”
就這般被他認真的姿態逗笑,墨星染方才有些沉郁的心情也消散了不少。
在他們二人說話間,那邊的嗜血藤也終于吸飽了血,慢慢松動,露出了那一個洞口。
司臨玄與云若連忙跑過去,將里面的季荷扶了出來。季荷因為被吸食了不少血液,整個人都干癟了不少,骨頭處更是明顯地陷進去,看著瘦成皮包骨的模樣,也著實有些嚇人。
司臨玄取出大補氣血的丹藥,讓季荷吞服咽下,“你休息片刻。”
幾人便在此等候了片刻,季荷身上的凹陷終于緩緩恢復了正常,面色也跟著變得紅潤起來。
她說話尚且還有些虛弱,“謝謝師兄,謝謝云若!”
很快,她就將目光對準了墨星染,立即變得委屈巴巴:“你剛才為什么不幫我一把?”
“你值得我幫?”墨星染倒是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
“師兄,你看她!”季荷可眼淚汪汪地朝著司臨玄訴苦:“如果她肯幫我,我就不會進去受罪了!這一不小心,還耽誤了大家的行程。”
“遇到刀槍不入的嗜血藤,她也的確沒有辦法。”司臨玄恰到好處地為墨星染說了好話,“何況這本身也是歷練一環,可以磨礪心性。”
季荷翻了個白眼,不想理司臨玄了。
墨星染站起身,則是打算繼續往里走:“既然你已經知道耽誤了行程,現在你也恢復好了,就趕緊走吧,別再浪費時間。”
云若扶著季荷,兩人走在隊伍最后,云若滿腔無處傾訴的抱怨之話,終于尋到了一個傾吐的人。
褚淵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有些話,甚至有些過分。
他走在墨星染身邊,側目微抬目光,看著那張落上淺淺光暈的面具,面具之下的模樣似是已經有些變化。
褚淵眸光微微變化,心底卻在發笑,居然用上了拿東西么?
走了幾步,他故作無知地揚聲問了一句:“姐姐,你剛才不是說只要有人愿意放血給嗜血藤,里面的人就會安然無恙嗎?那如果阿淵被拖了進去,姐姐會不會救阿淵呢?”
“會吧。”墨星染倒是沒有深究他的意思。
直至——
她明顯感覺到走在最后的那兩個人停止了交談。
她回頭一看,只見云若與季荷之間的氣氛變得相當尷尬,好似季荷打量云若的目光還深了幾分。
看似無心一問,實則最是能讓那兩人快速建立起來的虛假友情破碎。
她搖搖頭感慨一句:“真是經不起推敲啊。”
褚淵亦是在笑,“這些從不是靠嘴說的,唯有經歷過長久的時間沉淀或是經歷了磨難后的,才屬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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