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攏住南宮煦的身影,覆下一道陰影。而今天來到禁閉室后,大抵是讓他罰抄世家規矩,可他顯然不是那般認真的主兒,那本家規都被用去墊桌角了。
不僅如此,南宮煦竟然在紙上畫起了機關圖紙,廢棄的圖紙扔了一地,而好不容易畫出一張還算合他心意的,他卻又覺得有哪兒不對,又想著扔了重畫。
她不由得佩服南宮煦,不過見他一切安好,墨星染便也放下心中顧慮,打算前往下一個地方。
而當她轉身之時,她卻是被身后突然出現的一個人給嚇了一跳!
她一瞬慌了神,險些沒有站穩,好在對方拉了自己一把。
等到看清對方的模樣后,墨星染才是沒好氣地:“你這大晚上的別嚇我!”
她可是偷偷摸摸來的,尋常來說,有人靠近她,她是會有所察覺的。唯獨褚淵,竟叫她一絲感知都沒。
褚淵輕哼道:“他如何了?”
墨星染平息了一下心情:“他在畫機關圖紙,真是成癡了。”
褚淵只是往那邊看了眼,聽到她的回應后,又看了她一眼,“穿成這樣,你要去哪里?”
“辦件事兒。”墨星染拉著褚淵蹲下來了些,畢竟這屋頂上可不是站著交談的好地方。
褚淵便是沒有多問,只對她囑咐一句:“早去早回,我方才在這司家轉了幾圈,他們有巡夜的人。”
墨星染應下,身影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她循著記憶來到了之前姐弟二人租下的地方,他們二人便住在鋪子后面的屋里,這會兒瞧著,燈火還沒有熄滅。
墨星染敲了敲門,里面便傳來了阿恒有些困倦的聲音:“來了來了!”
這么晚了,是誰啊?
墨星染來時仍舊是將面具戴上的,也方便他們姐弟二人認出她,免得再去做些解釋。
阿恒打開門,看到那張面具就知道是墨星染來了,他揉了揉眼睛,忙給墨星染讓出了一條路:“姐姐,你怎么來了?快進來說話。”
阿恒的歲數雖然小,但是他做事細致,加上自己阿姐曾囑咐過他,救他們的恩人是想隱藏身份的,他們再見到她時,就該仔細著點兒,別被其他人瞧了去。
有什么話,到里面再說。
墨星染很是滿意阿恒,立即進入了鋪子中,阿恒迅速將門關上。
進去后,阿恒才稍稍提了些聲音:“阿姐,你看是誰來了?”
阿栗正在做護腕,以至于這會兒還沒睡,她聽到阿恒說的,抬起頭來看,就看到了是墨星染。
“姑娘?”她放下手中的針線,連忙走到墨星染身邊:“姑娘大晚上的過來,可是有什么交代?”
墨星染瞧著她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輕輕皺眉:“身子才剛恢復,別太累著自己。”
原本她是打算留張字條告訴他們的,但今夜既然他們還未休息,她便親自進來說聲。
“姑娘,不礙事的。”阿栗溫溫柔柔地說著,隨后又去將這些天趕制出來的護腕拿了過來,想送給墨星染:“姑娘對我們姐弟二人這么好,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姑娘,想了許久便想送姑娘一個護腕,想來姑娘是用得上的。”
墨星染接下護腕,“謝謝。”
而后,她將護腕放起,自己則是問起了別的:“可有人來問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