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葉晨在日思夜想著那個自稱狼叔帶來的消息,總會徘徊在當夜見面的池塘邊,想象著他把自己帶入離奇的那一幕幕,把天空當成畫板,講到法師種種奇聞…
他告訴葉晨,三天后,午夜12點,拿著昆侖學院的通知書,在村門口等著,會有人在接他。
姑媽和表姐的嘲諷就沒有停止過,無緣無故來了這么一個人,通知葉晨可以到一個叫昆侖學院的地方上學,并且免費,在嘲笑他的期待和無知。
表姐似乎更有心思在攪這個局,她樂意把葉晨那封通知書信占為己有,在這等貧寒家庭,幾乎是很少見如此精美包裝,鑲著金絲邊,散發淡淡清香的東西。
但更離奇的是,無論她怎么藏,耗費心思,那封書信每至夜深人靜,她睡下的時候,任憑葉晨呼喚一聲,就會從任何旮沓角落跳出來,完好無損地回到葉晨的手上,屢試不爽。
時間過得很快,第三天已經到來了,從清晨起,葉晨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今天就是和那個狼叔約定的期限了,將要帶著那份入學通知書,前去村口的等待,這個離奇又大膽的說法,在葉晨看來簡直動魄驚心,他似乎沒有質疑和選擇的余地,寫得明明白白在臉上。
同樣,表姐和姑媽也知道今天他要干什么,整日六眼相對,仿佛他隨時能逃了一般,直到傍晚的到來。
今天一家子早早就吃了晚飯,葉晨把該做的家務早早就捋了一般,穿著并不合身的裝束,他認為最合適的那一套了,端坐在床沿邊,扭扭捏捏。
他看了看姑媽和表姐,后者在啃著瓜子,今晚連最愛的電視劇也不上心了,一股腦們心思全放在葉晨身上。
窗外打雷了,不一會功夫下起了滂沱大雨,似乎更有意在助長二人的氣勢,顯得期待的人越加可悲,以往漫長的黑夜,今天越發顯得短暫,時間在兩撥人的對視中,越發溜得急,23點30了,葉晨驚心動魄,手無足措。
“這是為了你好,你看誰大半夜去上學,還來到村門口接送,免費上學,傻子都知道這是騙人,拐賣你的。”表姐嘲諷道,帶著假惺惺的語氣。
葉晨沒有理會,而是一直揪著墻上的時鐘,這一會功夫,又少了一刻鐘,今天這時間過得太快了。
但眼下還有一個更麻煩的事情,就是一邊緊閉的大門,有兩個門栓,底下那個沖動一下可以打開,頂上那個得兩個身高才能夠得到,此刻姑媽把它鎖得死死的,不留一絲縫隙。
時間已經接近23點50了,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不到10分鐘,葉晨漲一身熱汗,臉色通紅,似乎這趟使命他必不可錯過,他在忍耐,大口地換著氣,抬頭看著姑媽和表姐,二者饒有興趣地打望著他這一番表現。
他看向門內側的上部分門栓,多么渴望能夠夠得著,盯得入神,意識越發強烈,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在他鍥而不舍地注視下,門栓的扣子部分因為年歲陳舊而發生腐蝕,這一刻‘吱吱’地發出聲響,細微到只有葉晨聽得見。
扣子已經無法再承受那條沉重的門栓,腐爛的木屑在脫落,幸運女神在眷顧自己,越發驚心動魄。
他按耐著,按耐著,要湊準時機,等著上部分門拴扣腐爛,突然沖上前拆了下半部分的門栓,使盡全身氣力一扯,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嘩啦啦的雨勢就在眼前。
一道閃電劈下來,照亮了祖屋一帶古老的石階,他聽見叮鈴鈴的聲音,從村口的方向傳過來,似乎就是對他的召喚,腦門一熱,趕在表姐和姑媽攔住之前,一股腦躥進黑夜中,淋著雨往外跑。
“你有種今天晚上就不要回來,小兔崽子。”姑媽在后頭鉚足了勁地啐,不忘計較那根掉落在地面的門栓,遍地的木屑,怎么也沒想明白,罵罵咧咧地叨著。
“他的上學通知書呢?”姑媽問著身邊的女兒,她麻利地翻著口袋,也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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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裝扮精美的書信不見了,這可是揣了一整天的東西,女兒驚訝地看著母親,不可思議。
葉晨滑了一跤,深夜和暴雨天氣,家家戶戶閉門閉窗,更沒有人去注意到他的存在,來不及換口氣,生怕隨時會被抓回去,去錯過了這次機遇,他渴望見到那位狼叔所說的世界,那個昆侖法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