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我的師父給你打電話后,因為失血過多暈倒了,他是堅持把詩念到最后。嗚……,他之前就交代過我,說是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能再聯系你,更不讓你來看他。既然你打來電話,我就告訴你吧,我的師父是一邊放血一邊給你打的電話,是血祭,他如今已經是滿頭白發了。”
天吶!我癱坐在地上,盡管天氣很冷,我的心更冷。究竟是要怎么折磨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因果關系呢?如此慘烈的感覺。
歐陽道長被送去醫院輸血,但是他的生命在加速的衰老。
道長的徒弟再打來電話,幾近哭著說道:“道兄,你救救我師父吧。”
救,當然要救,只是我們很奇怪,沒有任何醫術的我們,怎么救?
“我給師祖打電話匯報了情況,師祖叫我聯系你們,說只有你們能救我的師父。”徒弟說到。
肖讓徒弟把電話交給歐陽道長的師兄,很快就搞清楚了原因。需要我們購買5克百年白參須,化水做法后喝下即可挽留生命。
“須”即“續”的意思,唉,夠講究。
我們終于還是通過關系,連夜購得了白參須。
肖連夜趕到觀里,等到凌晨4點左右,歐陽道長在醫院輸完血后被接回來,肖只看了道長一眼便失聲痛哭。
能不哭嗎?!在今夜之前,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滿頭黑發精神抖擻,但是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翁……歐陽道長的壽命至少減少了20年。
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變化,但是我被徹底的打擊了,那種超自然力量究竟是有多么強大?有多可怕?
歐陽道長安慰著不停哭泣的肖,說道:“沒事了,謝謝你又救了我。”
我真的玩不下去了,如果僅僅只是游戲,請結束吧,或者請永遠刪除軟件吧,真的不好玩!
云淡風輕的,歐陽道長您難道就不能為自己傷心一把嗎?
肖拍了張歐陽道長的照片發給我,我在家里拿著拳頭堵住了嘴。
“為何要把道長的臉部涂鴉了?看不清臉。”我邊哭邊打文字。
“歐陽道長不讓我拍他的臉部給你看,我只好涂鴉后讓他檢查過,才發給你的。”
又來了,又是不能給我看!我跑到鏡子前,看到長得挺清秀的自己,默默的說道:“總有一天,會讓你們見到我的。”
其實,我很清楚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是:我們就在那個世界相見吧。
時間的流逝,種種變化后的無法恢復,無一不在提醒著我:你不是在做夢,你不是在做夢。
白天,大姐回電話給我,說她會找朋友幫我打聽孩子辦理轉學的事,最關鍵最麻煩的就是耀兒的轉學問題了,如果只是我和肖,背起行囊浪跡天涯都未嘗不可。
晚上,我小心翼翼的告訴媽媽,一頓劈頭蓋臉的責備震耳欲聾:
“你是被哪個組織控制了嗎?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都出去二十年了,突然回來,怎么跟那些親戚交代?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你好自為之吧……”
啊,媽媽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呀,我遇到的事不是正常人遇到的呀,我早說過一旦被外人知道了,肯定就會說我是一個瘋子,一個臆想家……
“其實我們是被地下組織控制住了。”我壓低聲音說到。
“什么?你說大聲點。”我的母親吼著。
媽呀,您都七十又四了,能不能不要火氣那么大呀,萬一氣出個好歹來,我目前沒錢也沒時間回去照顧您呀。
我耐心的跟母親又說了一遍,她冷靜了下來。
“你自己看著辦吧,能不回來最好。”
唉,理解萬歲,哪怕什么都失去了,親情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