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兒爺爺,您還是要想辦法去籌一下費用,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如果要救,今晚應該就有結果出來。
實在不行不救也行,要走就走吧,肖很累了,走了他反而是去享受另外的生活。”我給耀兒爺爺發了短信,希望他做一下準備。
傍晚六點,燭兒沒見影子,每次下面出了大事,他就不會過來,我的心揪得很。
夜里七點半左右,愔的語音發了過來。
“大哥,我找了幾個道觀,請魯班大神幫忙修復嫂子的官帽和官印。打開通道和所用修復材料需要的費用頗大,我幫你們找了一部分,剩下的就要你們自己準備了。”
我把耀兒爺爺喊上樓,播放給他聽。
耀兒爺爺聽過后,目無表情的坐著,似乎沒有意識到他自己該做點什么,我看著心里有點不悅。
“那個聲音真的是從冥界傳上來的嗎?”耀兒爺爺再次提問。
“是呀,是我的弟弟的聲音,你沒聽見他喊我大哥,喊肖是嫂子?”我問到。
耀兒爺爺不再啃聲,只是點了點頭。
不用說,耀兒爺爺此刻很是矛盾。但是他親眼看到了肖口吐朱砂水,聽了愔的語音,這一切皆不是可以偽造出來的。
“你家大姐那邊能不能再借點出來呢?”耀兒爺爺問到。
“我的大姐?直到前兩天她還在幫我們,她確實沒有了。”我很不悅的說到。
講實話,家里發生了這些件件燒錢的事已經有一年多了,我和肖選擇不告訴耀兒爺爺和奶奶,就是不想讓他們擔心。
一直是我的娘家媽媽和大姐在支持著我們,肖更辛苦,每天白天在上面工作,夜晚在下面工作,還有面對各種壓力和危險。
春節的時候,我告訴了耀兒爺爺一小部分事件,就是關于我和前世弟弟愔的關系,他聽后似乎不相信,我也沒有再往下說。
可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是涉及到肖的生命,我希望他作為父親可以出面承擔一下。
“都這個時間點了,怎么去弄錢哦?”耀兒爺爺沮喪的說到。
“我們每次都是夜里去找錢的,沒有辦法,我們的夜里是他們的白日,方便做事。”我說到。
“夜里鬼出行,對不?”耀兒爺爺問到。
“嗯,也對,不過我的弟弟是神靈,不能用‘鬼’字稱呼他,肖也是神靈。”我說到。
“哦,神靈。”耀兒爺爺的表情顯得有點嚴肅了。
“意思是讓我去找錢了?”耀兒爺爺還是顯得難以接受任務,便問到。
“是的,我實在沒有辦法了。不過如果不打算救也隨便了,肖還可以再活明天一天時間。”我臉色沉了下來,把手機丟在桌子上。
耀兒爺爺的腳步沉重的走出了書房。
可是我的腳步已經沉重了一年多,不僅是因為錢的苦惱,更多的擔憂是他們的生命,一消即縱的感覺。
肖一直未曾說話,他的魂魄已經偏離身體達到二分之一了,所以他顯得魂不附體,神色恍惚。
肖的生命在和時間賽跑。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里八點半,這次就看耀兒爺爺的能力表現了。
過去的一年多,我為了幾個兒子也已超越自身能力的去做了,這次我希望耀兒爺爺也能救自己的兒子。
夜里十一點半,肖和道觀聯系了,費用也如需的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