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人就任由他這么戲弄人家的小姑娘嗎”孟東媛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別提了,一家的黑心腸。甘遲他爸是革委會的主席,天天可風光了。甘遲他媽更是認為甘遲這個樣子是威風,認為她兒子有本事,得小女孩子喜歡。”
說完,柳再升嘆了一口氣“甘遲一家子都很霸道。前面的時候,甘遲家動土修房子,愣是往外面多擴了兩米,把前面胡同擋的死死的,可這也沒辦法啊。”
柳再升素來見不管這些事,以前沒少借著自己是退伍老兵的身份為其他人出頭。可卻成了甘遲他爸的眼中釘。
甘遲他爸找了個借口給了柳再升一個教訓,還被抓著他去游街,也就是那一次,柳再升臉上掛不住,受不了這待遇,人直接就病倒了,那場病來勢洶洶,在鬼門關上繞了一圈。
等病好之后,柳再升就安生了,再也沒有出過頭,一個人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
穆南星聽別人說起過這段故事,現在對于在此掀開柳再升的傷疤也有些歉疚,沒再深問下去。
午飯在柳再升家吃過,稍微歇息了一會兒,孟東媛一家就告別了柳再升,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門了。
還沒出胡同口,就碰上了甘遲,嘴里叼著一根簽子,雙手插兜,哼哼著小調走了過來,看到孟東媛一家,停住了腳步“這就回去了不打算住一晚嗎”
“不了,看著天要下雪了,到時候一下雪就回不去了,還是趁早回家好”,穆南星有心和甘遲多接觸一點,便和顏悅色的搭起了話。
“也行,有時間多來縣城玩玩,也算是出個朋友”,甘遲笑道“你們是哪個村的”
“白家莊”,穆南星說罷,孟東媛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但是動作隱蔽,沒有被對面的甘遲看到。
穆南星生生的忍了下來“你有機會也能去我們那邊看看。”
“白家莊我經常去的,你們村的那個白井野,是我兄弟,我們兩個熟得很,等初三的時候,我就去白家莊拜年,到時候可以一起吃頓飯,喝個酒”,甘遲臉上有些驚喜,看樣子不是作假。
穆南星順口接了下來“那行,到時候我就在家等候你的大駕,我們到時候喝個盡興。”
又被孟東媛掐了一把,穆南星找了個借口“那行,我們還得去郵局打個電話,就不聊了,以后再說。”
“行,下次再說。”
和甘遲道別,出了胡同,穆南星才出聲“你指甲多久沒剪了,掐的真疼。“
“疼還堵不上你的嘴,一個勁的瞎咧咧,你是嫌我不夠倒霉是吧,還邀請人家上門,你就不怕他有什么壞心思嗎”孟東媛嘟囔道“你說說你,這么大的人了,連個謊都不撒,都直白的告訴人家是在白家莊了,真是的。”
穆南星明白孟東媛的心思,解釋道“剛剛柳大爺也說了,這甘遲他爸是革委會的領導,真要是人家盯上了我們,到時候一查,不就露餡了嗎我們平白無故的干什么撒謊,肯定心里有鬼,到時候事情更多。還不如一開始就說的清清楚楚的,到時候真有什么,我們也好圓。畢竟說謊這事就像是滾雪球,越滾越大,指不定最后就是一個大窟窿,我們都補不上。”
“真亦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的,才會更讓人相信。”
“行了,就你有理,反正到時候要是被甘遲認出來了,一切后果你承擔”,孟東媛沒想那么多,有些賭氣地說了一句。
“你我本是一體,我是不會把你放在危險的地方的,這些事我都會處理好的,你安安心心做你的事業,剩下的都有我呢。”
穆南星說著好話,和孟東媛到了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