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籠上面貼著的“明符”在之前六絳浮生進行換置術法的時候便失去了效力,變成一張張的白紙,遠處瞧著跟貼滿了冥紙似的,而原本限制顧君師行為的細鐵索也早就消失了。
但這座金籠子本身不是那么好進的,它是由鎏金加上蚶蛸的角融合鍛造的金器所打造,但在黑色斗篷男子的手上,它們卻脆弱得跟細長的冰條一樣,輕輕一折便斷裂成幾截哐當掉落地面。
他光著腳彎腰鉆了進去,蹲在她身前觀察了一會兒“這張臉明明感覺到很陌生,但又莫名覺得熟悉,你不會是仗著我失憶,騙我的吧。”
重塑肉身的人皇不復當初那癡癡傻傻的樣子,他瞇了瞇眸,帽檐下的面旁一片黑黯不明。
“可是我不記得阿妙了,她的面容、聲音還有神情舉止,我尋了這么多世,唯獨你讓我覺得熟悉,也許你就是我的阿妙。”
他將昏迷的她抱了起來,彎腰俯下動作間,他身上的一些部位露了出來,那精壯的胸膛與大腿薄薄一層皮下是漂亮的肌理,修長卻不瘦弱的四肢,無疑這是一副經過精心雕琢而充滿男性魅力的身軀。
他漫不經心道“阿妙,你看,你前夫既答應與你和離了,你便沒了夫君,而我呢獨身了數百年,正好一直缺個妻子,不如,我們干脆就湊一對吧。”
人皇一直在顧君師的意識空間之中,但前一段時間顧君師的意識海翻騰得厲害,他便被驚動了,但由于他當時正處于肉身重塑的最后關鍵時刻,倘若斷功醒來便會功虧一簣,是以他堅持著進行到最后一步才結束。
這期間他一直有放送一縷神識感知外界的情況,他分明聽到了一名男子對顧君師在說“顧君師,我們以后不會一別兩寬,也不會各自歡喜,我要讓你也與我一般,即使兩不相見,卻心如煎熬。”
人皇雖然不知世人一般是如何陳述和離之詞的,但這話一聽便知是一名怨男在講別離。
他們之間分得并不體面,也不心平氣和。
但這又怎么樣
他在重塑肉身之前便早打算過,倘若阿妙真有夫君,那他就將人殺了,雖說年輕寡婦喪夫是一件叫人聞者傷心的事,但他會賠她一個新的夫君,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就會原諒他了。
原諒他因為對他婦起了覬覦之心的喪心病狂。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阿妙,你會喜歡怎么樣的婚服你嫁過一次人,可我還是一婚,同樣的紅喜服你與別的人穿過了,再穿一次只怕你會覺得無趣,不如我們換成黑色或者白色的喜服吧,反正我早就死了其實結冥婚也行。”
他一個人既不需別人回答,也能說得津津有味。
“阿妙,你被關在籠子里的樣子還挺美的,以后我們也來玩一玩這種情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