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本節度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壯麗詩詞,竟然能將那些兇神惡煞的靳軍殺得大敗虧輸,四散潰逃。”
呂文忠也開口附和道。
雖然在來之前他已經從目擊的斥候那里解到了一些情況,
可那些廢物大頭兵當時只顧著震驚了,詩詞本身卻連個只言片語都沒記下來。
“既然兩位大人有這個興致,那晚生就獻丑一番。”
李玄聞言也沒做推辭,當即取來文房四寶,鋪紙研墨,提筆蘸飽,隨即便在宣紙上揮灑起來。
“將軍令-男兒行!”
提筆點題,就讓袁浩文頓時眼睛一亮:“原來竟是為這首古曲配的詞!”
將軍令此曲本就是用來歌頌古之大將的,以此曲來配詞殺胡,簡直絕配!
別說袁浩文了,就連呂文忠都來了精神。
雖然行伍出身的他只是粗通文墨,但將軍令這個曲子他還是聽過的,頓時就有了參與感。
接著就見李玄銀鉤鐵劃,揮筆疾書:
“炎黃地,多豪杰,以一敵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只今決。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胡羯……”
隨著他揮灑疾書,之前所作的將軍令很快就一行行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好一首將軍令,好一首殺胡詞。”
可看著紙上那一句句令人血脈賁張的詞句,直讓袁浩文不由得熱血激蕩,
縱使身為一介文官,都恨不能揮刀縱馬,與靳狗殺個痛快。
也難怪李玄能夠憑此一首將軍令詩詞鳴世,甚至以一介書生之身殺潰整支靳軍了。
呂文忠也不禁為之動容。
他也沒想到李玄區區一介書生,竟能寫出來這些殺氣騰騰,讓他這個老軍頭都忍不住暗自心驚的詞句。
可看著看著,他就感覺味道不對了。
什么“立班超志,守蘇武節,歌武穆詞,做易水別。”
你這個武穆指的是誰?不會是那個名字都已經淪為朝野禁忌的岳武穆吧?
還有什么“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夸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你這又是在影射什么人?怎么越看越讓人心驚肉跳呢?
旁邊的袁浩文也忍不住將目光投了過來。
連呂文忠一個武夫都能看出來的問題,身為入道文士的袁浩文自然不可能看不出。
誰不知道當初岳武穆一案的主謀就是當今的權相秦暉之?
身為當今朝中主和派的魁首,一談靳國就必是‘對敵以仁,以德服人’的那一套,這指向已經不能再明確了。
偏偏呂文忠又恰好是秦暉之的忠狗,
這簡直就是在指著和尚罵禿驢嘛!
呂文忠感覺自己今天到李家莊來根本就是個錯誤。
這哪是什么冷灶,根本就是個火坑嘛!
別說送宅子拉關系了,他現在只想離李玄越遠越好。
不知道現在反悔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