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
趙大儒頓時連連搖頭:
“師兄你好歹也是堂堂五品大儒,一開口就是這等不雅污言,簡直臭不可聞,有辱斯文!”
“趙仲明,你少在這里陰陽怪氣,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小老頭董知節沒好氣地哼聲道:
“別以為你現在是大儒了我就教訓不了你,惹急了我信不信還像小時候一樣代師父拿戒尺抽你?
你可別怪我不在書院弟子面前給你留面子。”
別看兩人如今分別為兩大書院的駐院大儒,
當初卻是一師所授,乃是一同讀書一起長大的親師兄弟。
“一說不過就想動手,就你這樣也好意思叫大儒?”
趙仲明也忍不住氣笑了:
“你有本事倒是把我辯倒,讓我心服口服啊,別動不動就拿拳頭來說話,不就仗著年紀長,修為高么?
你這副做派跟那些只知道倚力欺人的粗鄙武夫有什么兩樣?”
董知節:“……”
因為主修不同,論嘴皮子功夫他還真不如這位師弟。
不過畏難而退可不是他董夫子的作風。
“放心,這次我一定讓你心服口服。”
小老頭丟下這么一句,起身往外就走。
趙昱也是一愣:“師兄你去哪兒?”
“襄川府!”
董知節氣哼哼的聲音飄來:“我這次就用事實說話,讓你心服口服!”
……
在各地士林紛議,大儒震動的同時,李玄的這幾首鳴世詩詞也傳入了京師。
同樣在朝野之間掀起了一陣不小的爭議。
“好一首將軍令,好一首殺胡詞!”
韓王府。
頭發花白的韓王爺看著手上的詩詞,讀一句詞,就喝一口酒。
一腔本以為早已經涼透的的血液久違的沸騰起來。
“想不到當今之世,還有如此鐵血豪情的讀書人!”
老王爺的目光中滿是緬懷,
仿佛看到了昔日那個同樣文武雙全,豪情天縱的同袍戰友。
“書生之見,大言不慚!”
相府,
當朝宰相秦暉之冷哼一聲把手中的詩文往旁邊一丟。
自恃有幾分才學就開始不知天高地厚,
竟敢言辭不敬影射朝堂,早晚會讓他知道厲害。
不過他眼下還顧不上這只小螞蚱,有其他事更讓他煩心。
比如某個蠢貨手下捅出來的大簍子。
一想到這個秦暉之就來氣。
以前還覺得那個酒囊飯袋雖然廢物了點兒,但勝在聽話懂事,
駐守邊境起碼不至于擅起邊患,能讓他省點心。
現在想來自己真是瞎了眼,
怎么就挑了這么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壞了他的大事,居然還有臉跑他這來邀功請賞!
要不是遠隔數千里,
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讓這個狗東西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看來等這次事情處理完,不能再叫那個蠢貨在襄川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