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暉之這一怒,遠在襄川的呂文忠就懵逼了。
本來他這些日子一邊盤點接收鐵掌幫的產業,一邊喜滋滋等著上面酬功嘉獎,
小心情不要太美。
心里還盤算著自己的位子這次是不是能動一下,往上挪一挪。
畢竟有秦相這位大粗腿抱著,
往日就算沒什么功勞,乃至有些小過都能一路青云爬到現在這個位置,
如今有實打實的功勞打底,秦相再在背后稍微扶他一把,
更進一步還難嗎?
然而萬沒想到,
他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恩相秦暉之的一封嚴厲的斥責書信,
信里直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冷汗淋漓。
直到這時候他才知道,
鬧了半天鐵掌幫除了勾結靳人之外,
同時跟許多朝中大臣都有關系,
各種買賣都不乏不能露面的合作者,牽連不是一般的廣。
甚至就連他們秦系本身都有官員牽扯其中。
他這一錘子把鐵掌幫干翻,
不知道堵了多少人的財路,壞了多少人的好事。
就連秦相本人都替他擔了不小的干系。
盡管出于馭下方面的考慮,
秦暉之在信里并沒有透露其實他本人才是鐵掌幫背后最大的保護傘,
免得讓呂文忠多想。
畢竟他雖然已經有心讓呂文忠靠邊站了,
然而襄川節度使的位子他可沒準備就此讓出去。
在沒找到合適的接替人選之前,
暫時還得讓呂文忠先繼續占著位置。
但這并不影響呂文忠的惶恐。
自從投靠秦相以來,對方還從來沒有沖他發過這么大的火。
不但之前的喜悅一掃而空,
心中更是欲哭無淚。
要是早知道鐵掌幫背后牽扯這么多,他吃飽了撐的才去咬這塊燙嘴的肥肉。
雖說鐵掌幫盤踞在襄川挺礙他眼的,
但再怎么礙眼,也總比惹得恩相不快要強得多吧?
畢竟他可沒忘了自己是靠什么上的位。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恩相如此大動肝火,絕不可能就這么輕易過去。
果不其然,
沒過幾天兵部就發來公文,
雖然對他們鏟除里通外敵的鐵掌幫有所嘉獎,
卻只是口惠而實不至。
相反緊接著第二封公文又到,
卻是對他之前的畏敵怯戰,夸功瞞過、所報不實的事大加申斥,
最后一點功勞獎賞沒撈到,
反倒落得個降襄川節度使為襄川參將,
署理襄川軍事以觀后效的結果。
說白了就是把他這個襄川節度使給擼了,
降為參將暫時還代管著襄川節度使衙門這攤子事。
表現得好呢,
以后還有可能升回來。
可要是表現的不好,
那就等著朝廷再委認一位新節度使,
他就老老實實的靠邊站,
等著坐冷板凳吧!
倒是其他參與各方,或多或少都得了一些嘉獎和好處,
尤其是知府袁浩文,
身為這次剿滅鐵掌幫行動的首倡者和官方主要代表人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