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抿著唇,一副如臨大敵的嚴峻,將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女孩白皙的皮膚,一條銀色的U盤項鏈掛在女孩頸間。江流將目光集中在U盤項鏈上,盡可能的不去看眼前的美好,項鏈通體銀白,只在一角刻著一個小小的“柒”。
“柒?”江流看向女孩,這是她的名字嗎?
放下項鏈,江流輕輕拉開女孩的衣服,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他再次看向女孩,見女孩的眼睛將睜未睜,手卻固執地抓著他不肯放開,無奈地開口:“別動,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女孩果然放開了手,他將女孩左邊的衣服脫下,扶著她靠在自己胸前。沒有麻藥,他只好把一塊紗布遞到女孩唇邊,說:“張嘴。”
看著女孩聽話地咬住紗布,他將刀尖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快速揮下…子彈很快取了出來,女孩卻身子一軟沒有了知覺。
江流心里一緊,開口喚道:“柒柒,柒柒!”
這時,薛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老大,再不走于小姐也拖不住了。”
江流探了探女孩的呼吸和脈搏,確認女孩只是暈了過去,微微松了口氣。包扎完傷口,幫女孩把衣服穿好,他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轉身走出了貨倉。
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他也不知道回到南城以后等著他的會是什么,希望她能夠活下去。
回到南城,在司徒家和于家的幫助下,江流迅速挽回了局面。當一切塵埃落定,他第一時間讓薛劍帶人前往R國,她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找了她很久,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時,她已經回到了平城,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她叫劉年。
因為她的身份敏感,自己又已與于夢婉定下三年的婚約,他只能派人前往平城守在她的身邊,每天將她的消息傳回來。有時是她出門的照片,有時是她點外賣的票單……
原本只是他的執念,卻不曾想,整整兩年,她的一點一滴漸漸匯成了他的心心念念。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江流的思緒。薛劍帶著幾個醫護人員走了進來:“老大,救護車到了,你的傷口得馬上處理。”
江流將女孩的手放下,細心的放進被子里蓋好,這才起身慢條斯理地走到沙發處坐下:“就在這里吧。”
見江流態度堅決,薛劍對專程帶隊來的醫生點了點頭。
醫生上前查看了傷勢,示意助手做取彈的準備,并對江流說:“江公子,請趴在沙發上,我先為你注射麻藥。”
江流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劉年,唇邊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就這樣取。”
帶隊的醫生和幾個助手面面相覷,想到臨出發時院長的交待,一咬牙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
隨著“叮”的一聲,子彈順利取出,江流白著臉擦了擦額間細密的汗,大量失血加上鉆心的疼讓他感到一陣陣虛弱。包扎好傷口,江流對醫生謙和地點頭:“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