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著實是有些累了,她坐在了門檻上歇息起來。
沒一會兒錘子和陳安遠二人就出來了。
錘子懷里抱著月牙。
只不過等錘子走近了才看到,月牙不知是暈了過去還是睡著了。
“怎么回事?”
花卷立馬站起身來,快步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錘子懷中的月牙。
只見平時可愛的小人緊緊的閉著眼睛,她的臉上還有兩道明顯的紅印子。
“被方才的護衛打暈了。”
錘子和陳安遠趕過去的時候,護衛正欺負月牙。
他看到有人來了,立馬一掌劈暈了月牙。
陳安遠三兩下就制服了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他打暈了。
“沒事就好。”
花卷松了口氣,人終于是找到了。
她抬頭看了看在半空中的何員外,他顯然已經暈死了過去。
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走吧!”
花卷可沒功夫可憐他,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到了街道上確認了沒有危險,花卷才讓錘子帶著月牙回去。
而她則是一拍腦袋。
完了,這會兒夫子早該上完課了。
與陳安遠道了別,花卷就火急火燎的趕了回去。
此時此刻的褚玄川坐在書桌前,桌子上不知擺了多少寫廢了的宣紙。
他的臉黑的都能滴出墨,屋子里氣壓極低。
花卷進了院子就察覺到了情況不妙。
她特地放輕了腳步,鬼鬼祟祟的來到了門外。
做好了心理建設后吱呀一聲打開了門。
褚玄川的感覺很敏銳,從花卷進院子他就知道了。
只不過他仍舊是方才的那個表情。
“回來了?”
褚玄川語氣及其淡漠冰冷。
他又拿起了面前的毛筆自顧自的在宣紙上寫著什么。
“嘿嘿,夫子。”
花卷有些心虛,探頭探腦的從門外進來。
褚玄川并沒有理她,仍舊做著自己的事。
“夫子?”
花卷又試探性的喊了一句,她以為褚玄川沒聽見。
褚玄川這次倒是抬了抬眼皮子,仍舊沒有理花卷。
“……”
這下就算花卷在笨,也知道夫子這是生氣了。
可是自己也沒做什么呀。
難道就是因為回來遲了夫子才生氣的嗎?
“夫子,你聽我解釋。”
花卷睜著大眼睛委屈巴巴的說。
“嗯。”
那就聽聽你怎么狡辯。
“我回來遲了,那是因為我去救人了。”
“給我辦事的錘子,他的小女兒被何員外給抓走了。”
花卷把方才的事情一一道來。
她相信夫子明察秋毫,聽了她解釋定然是不會怪她的。
“嗯。”
褚玄川仍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
“真的夫子!”
花卷這下有些著急。
難道是夫子不相信她?
“我知道。”
褚玄川微微嘆了口氣將毛筆放下。
他把面前的宣紙拿起來抖了抖,微微吹著氣讓墨跡干的快些。
“那夫子不生氣啦?”
花卷微微彎著腰然后偏頭看向褚玄川。
一秒,兩秒,三秒……
褚玄川沒有說話。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夫子!”
花卷心中有些委屈。
為什么夫子對她愛答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