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扇一般大的手掌,狠狠印在了胸口,一個年輕男人倒飛而出,重重砸在墻上,又落在地上。
他口吐鮮血,卻不敢呼痛,只是連忙又翻身跪了下來,不停磕頭:“虎爺饒命,饒命啊!”
身材魁梧的光頭漢子,披著虎袍,銅鈴般的大眼閃著寒光。
他冷冷道:“一個沒有修為的小屁孩兒你都殺不了,我要你還有什么用?”
年輕男人穿著布衣,腰上別著一柄刀,他顫聲道:“虎爺,那小孩兒古怪啊,我也是武道第一境的修者,塑了筋骨的,一刀斬出去,就是一頭牛也能斬成兩段,可就是砍不動他啊。”
虎爺擺手道:“少給我找這些借口,今天之內,必須拿他的人頭來見我,否則,就拿你自己的人頭。”
說到這里,他站了起來,寒聲道:“若是走漏了消息,你知道會是什么下場。”
年輕男人身體一顫,連忙道:“我知道他在哪兒,虎爺,我這就去找他。”
......
易寒沒有想到,這么大的失蹤案,衙門和靈玄司都毫無頭緒,卻被自己的老弟遇上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他鄭重道:“把你今天遇到的一切,全部說給我聽。”
周凡疑惑無比,但還是緩緩點頭:“早上起床,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去拉屎,感覺有點干硬...”
“說關于人販子的重點!”
易寒直接打斷。
周凡想了想,才道:“我們塵土幫最近和流沙幫一直不對付,老大說他們最近在拐賣兒童。”
“然后我就和兄弟們去了流沙幫的分壇,分頭行動的時候,果然看到房間里關著十多個幾歲的孩子。”
“隨口一問,才知道他們是被抓來的。”
“這時候,一個穿著布衣的男人,應該比我大幾歲,提著刀就要殺我。”
“我就跑出來了。”
這過程,還真尼瑪簡單啊。
但其中也有很奇怪的地方,一個連衙門和靈玄司都破不了的案子,怎么可能是所謂的流沙幫干的。
他們這些小嘍啰,不可能沒有留下絲毫線索。
看來他們的背后有高人,幫他們掩蓋作案痕跡的高人。
而這個所謂的高人,是不是又與佛家有關系?
易寒沒有急著去匯報,他認為還應該從魔紋入手,看看能不能進一步得到關鍵信息。
想到這里,易寒臉色嚴肅了起來,沉聲道:“待在這里別動,安心養傷,到時候你得帶路。”
周凡愣了愣,緩緩點頭。
易寒大步走出房間,對著涼亭中的易斂喊道:“老爹,讓王嬸兒他們別做飯了,都來咱們家,全部。”
易斂皺起了眉頭,道:“你搞什么?”
易寒道:“有點情況,周凡惹了點事兒,或許會來人。”
易斂右手一頓,然后緩緩點頭。
作為老玄捕,他品出了這句話的意思。
而易寒走進房間,找到了官兆曦。
她正盤坐在床上,雙眸緊閉,似乎陷入了空靈,安靜地修煉著。
易寒沒有說話,只是做了下來,安心等待。
今天的官兆曦依舊是一身白衣,穿得也依舊很單薄,頭發肆意披在背上,如流瀑一般,淡淡出塵,翩然若仙。
大約百息過后,她才睜開了靈動的眼睛,輕輕一笑,道:“出事了?”
易寒道:“外面的吵鬧也沒打擾你嗎?”
官兆曦緩緩搖頭道:“心靜,周遭則靜,那少年沒事吧?”
易寒笑道:“小傷而已,吃了三生丹,很快就會恢復。”
官兆曦道:“他的根骨很好,體質很特殊,沒練武可惜了。”
“以后會有機會的。”
說到這里,易寒道:“來找你,主要有兩件事。”
“第一,青州城發生了一件失蹤案,上百位兒童在幾天之內消失,包括我妹妹易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