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易寒,易寒躺在遠處的房頂上,不停喘著粗氣。
四次,他的靈氣已經透支四次了,身體受到了巨大的反噬,每一寸肌肉都劇痛無比,經脈有斷裂之感,丹田似乎都快破碎了。
他十分確定自己現在的體魄經不起璀璨了,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調理,或者是以大道之力洗滌暗傷,才能慢慢恢復。
這一戰對于其他人來說,只是驚懼,卻沒有巨大威脅。
但對于自己來說,強者不是那么好裝的,所受的傷遠遠超過了估量。
只是沒有看到,曲煙妃到底是不是還活著,莫非她早已被那個未知的神靈所殺?
一時間,他心亂如麻,卻只能再次吃下愈靈丹,令靈氣全部恢復。
這一次恢復讓他再次重拾力量,但反噬卻更加嚴重,讓他皮膚滲出鮮血,鼻孔眼睛也在流血。
而這并不是他最擔心的。
最擔心的是...詛咒。
他感受到體內的未知力量在覺醒了,黃泥開始滲透在鮮血之中,令身體不斷惡化。
他希望今晚這一戰早點結束。
但他很清楚,其實今晚這一戰,還未真正開始。
畢竟這一戰的主題,是古法石板,所有人也因此而來。
“我找到你了。”
冷清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讓易寒一個激靈。
他連忙回頭,便看到了小巷中穩穩而立的唐蘊芳。
她看起來有些疲倦,雙眸也不似平時那般凌厲,那般有生趣。
她只是看著自己,臉色復雜。
易寒眉頭一皺,卻是沒有說話,只是身上的氣勢在慢慢攀升。
“不用裝了!我不是傻子!”
唐蘊芳直接跳了上來,喘著粗氣,咬牙道:“剛才我去了你的家,你不在,你爹也不在,只有易小安一個人。”
易寒冷冷道:“你在說什么東西?”
唐蘊芳道:“摘下你的面具吧,易寒,原來一切都是你。”
她一邊說話,一邊朝易寒走來,咬牙切齒道:“收留官兆曦的是你,蒙騙魏伯明的是你,混進靈玄司的是你...你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這倒是其次...”
說到這里,她一腳踩碎半面屋子,大聲道:“可我沒想到,偷走禪劫佛砂的也是你,什么萬法之主,什么神秘的神靈,都是你做的局!”
“以前我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一個神靈要與我們靈玄司一般見識,要來盜禪劫佛砂,直到我剛剛看到,禪劫佛砂從你的儲物戒中飛了出來。”
她盯住了易寒的手,一字一句道:“你的戒指,直接暴露了你的身份。”
易寒低頭,看到了官兆曦送給自己的儲物戒,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暴露了。
于是他站了起來,沉聲道:“不錯,救官兆曦的是我,騙靈玄司的人是我,打傷你的人是我,盜走禪劫佛砂的也是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唐蘊芳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大聲道:“為什么!為什么我那么信你,你卻要騙我!”
“為什么靈玄司對你那么好,你卻要背叛!”
易寒昂起了頭顱,傲然道:“因為我忠誠的不是靈玄司,而是這片遼闊的世界,是無數億羅天世界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