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在幻想可以整個萬邦來朝的時候,人家都已經和自己成了敵人了。
真是造化弄人,可笑可嘆。
這種戰亂紛飛的時代,真的難以有一點的安定。
其實,最后受苦的,不都還是老百姓嗎?
政治家的野心,永遠是由那些如漂浮黃葉的百姓來承擔的。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眼前的美好都是陰暗的,那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創造美好的過程中,一定有著太多的不可言說的故事。
蕭讓沒有那么大的格局,但是善良的本性是在骨子里的,所以才會做了許多的事情,也多少算是對百姓的福蔭。
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為今之計,就是盡早與司徒靜水見一面。
既然大業是那個掛名老爹留給自己的福利,現在那邊有了危險,自己多少也要做點什么的,盡管自己也是焦頭爛額了。
匈奴那邊的危機,周邊幾個大國的躁動,還有那些小國部落的聯合軍,再加上國內的疫病,這些都要同時解決才可以。
這是許多年以后,司徒靜水再次來到王宮。
心中感慨萬千,從前自己離開的時候,自己在國內何其威風,現在白發長須,已是老叟而已。
“先生。”
蕭讓自然要客氣一下的。
和司徒靜水一同來宮里的,還有蕭巋。
“大王。”
司徒靜水欠了欠身,也算是還禮了。
“王叔。”
蕭讓再對蕭巋點頭示意。
蕭巋自然也是忙不失迭的還禮。
秦風站在蕭讓的身后,現在的秦風已然比從前多了幾分沉穩,而且言語更少了。
“今日請二位來,是有事情請教。”
蕭讓頓了頓,觀察著他們的反應,當然,主要是司徒靜水。
像他這樣的存在,想必許多事情都已經知道了。
“現今涇國危機重重,所以孤想請二位出山,為了涇國,為了孤,也為了涇國的臣民。”
司徒靜水安靜的坐在那里,沒有什么波動。
蕭巋想要說什么,但是猶豫了一下,也就沒有講話。
“大王的意思是?”
隔了大概幾分鐘的時間,司徒靜水終于開口了。
“而今國內之事尚且好說,只是許多不軌之人想要一同欺負我涇國,孤現在的人手是不夠用的。”
“嗯。”
司徒靜水點了點頭,然后又開始了沉默。
“大王可信任草民。”
“先生何出此言,孤自然是相信的,不然今日斷然不會請你們來的。”
“如此,給我十日,可破鮮卑等國的聯軍。”
“先生,可當真?”
蕭讓知道他肯定不是在開玩笑,但是還是要確認一下比較好。
“大王盡可放心,況且還有喬亦翎將軍在旁協助,自然問題不大。”
“先生有何妙計。”
“本就是烏合之眾,離間之計正是用的時候。”
“哦?”
聽他這么講,幾人都來了興趣。
“我想,當初大王與吐蕃的迦樓羅也是有著交易的吧。”
“果然瞞不過先生的眼睛。”
蕭讓心說,你這老家伙,果然知道的還挺多。
“所以,此次吐蕃參與聯盟,自然也是我們從中操作的起點。”
“需要孤做什么。”
“大王只需要拿出一個信物就可以,其他的,我來安排。”
“很好,那就辛苦先生。”
蕭讓沒有去問他具體怎么做,不是不好奇,只是覺得,或許他也不會講罷了。
“大王。”
一旁坐著的蕭巋聽到這里,覺得是時候講話了。
“王叔請講。”
“老臣也愿為大王分憂。”
“當然,王叔也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蕭讓喝了口茶,然后打量著蕭巋。
蕭巋被他看的不自在,但是也不好說什么。
“商彌犧牲前線,這是孤的一塊心病。宇文老賊不可再留了。”
“這賊子確實可惡。”
“嗯,所以,孤想讓王叔走上一趟,作為主將,然后宇文鐵男為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