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手就是長達兩尺的劍芒,莫不是起床氣爆發了?鑄流暗自腹誹。
一劍下去,有刀劍割肉的聲音響起。少頃,一股暗紅的鮮血從水底涌出。
那在水底作亂的妖物挨了一劍,吃疼無比之下,不斷游動,水流更亂。
木筏在這股水流中搖擺,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若不是鑄流不斷用槳穩住,怕是兩人要掉入水中。
鑄流急到:“船不能翻,你隨便斬一劍都中了,證明這只妖怪體型頗大,一旦掉入水中,我們絕無勝算。”
說罷,他開始動用元氣,穩住木筏。同時焦急的想召回白劍。
李純陽有樣學樣,并不斷斬出劍芒攻擊水妖。
水妖不斷撞擊木筏,每一次撞擊,身上都會多出一道劍傷,但它似乎已經上頭,撞擊的頻率越發的快了。
雙方陷入膠著狀態,就看是木筏先撐不住,還是水妖。
搏斗不過開始兩刻鐘,李純陽已經冒汗,她畢竟才煉炁,元氣有限,又連續揮出無數劍芒,漸漸有些不支。
鑄流心知這么下去,己方就算木筏不壞,李純陽也要失去戰力,一狠心,猛的咬了一口舌尖,吐出一口心頭血入水。
然后鑄流使出吃奶的力氣猛的劃槳,離開剛剛吐出鮮血的地方。一邊劃,一邊讓李純陽準備殺招。
鑄流大吼:“等下那水妖出水的時候,往它肚子上來一下猛的。”
李純陽雖然不知鑄流怎么確定那水妖會出水,但此時顯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立刻祭出一記劍決。
只見李純陽雙手持劍,鐵劍上黃光閃動,溫度急速上升,那黃光散發開來,顯得李純陽似乎是握著一輪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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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越久,那輪太陽越大,四周的溫度漸漸達到了一個令鑄流都驚詫的地步。
水面再次平靜了一會兒,就在李純陽差點松懈的檔口,一尾起碼兩丈八長的巨大鰱魚躍水而出,張著血盆大口,吞下那些蘊含著鑄流血液的水。
它的身上,早已有了十數道劍傷,血流潺潺,觸目驚心,它卻仍舊生龍活虎。
在陽光照耀之下,那些利齒寒光閃閃,魚頭猙獰可懼,令人不寒而栗。
李純陽哪里見過這般可怕的妖物,不可避免的陷入失神之中。
鑄流見狀大喊:“動手啊!”
李純陽回過神,一足踏在木筏之上,人似驚鴻,化作一道黃色光柱激射而出,穿過那尾鰱魚頭顱,落入水中。
那尾鰱魚的魚頭多了一個一尺寬的血洞,頹然落入水中,暗沉的血液染紅了一片河域。
鑄流見此劍訣威力如此巨大,不由掂量了一下自己接不接得住,發現硬吃的話,不死也殘。
還好沒有硬搶……
鑄流發現李純陽遲遲不露出水面,不由擔心萬分,只得一躍入水。
鰱魚妖已死,白劍脫困,飛至鑄流身前開路,劍光逼人,似是對于之前的遭遇十分不滿,迫不及待想要殺兩尾魚妖解氣。
鑄流可顧不上這把廢劍的脾氣,破妄瞳功力開到最大,在李純陽墜水河底,瘋狂搜尋。
可別死在這里,萬一被滅絕師太知道,肯定活剝了自己……
鑄流焦急想到,終是在一處水草頗多的河底見到已經昏迷的李純陽。
李純陽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一頭長發在水中披散,獸皮已經被浸濕,緊貼在李純陽身上。
鑄流的破妄瞳看到,李純陽胸前還是有些幅度的。
啊這,還是有點東西……不對,先救人!
鑄流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由想到。
白劍急掠,將糾纏李純陽手腳的水草盡數斬斷,鑄流疾游上前,橫抱住李純陽,白劍貼在腳掌發力,兩人出水,游向木筏。
費了大力氣,鑄流總算是將李純陽拉了上來。見她仍舊眉頭緊縮,鑄流知道,這是嗆水了。
腦子中不由想起自己老爹曾教過自己的一招名為人工呼吸的絕招。
這不好吧……這么想著,鑄流把自己的嘴湊了上去。
就在要發生接觸那一瞬,李純陽醒了,一口水全部噴在鑄流臉上。
兩人對視,不約而同眨了眨眼,鑄流人傻掉了。
李純陽問道:“你這是想干嘛?”
鑄流爬了起來,頹然坐在木筏之上,道:“我想救你,你信的吧。”
“師傅說,救溺水的人可以按壓胸部或者肚子。你那是想干嘛?”
“你這么一說,要不你再溺一次水,我換種方式……”
“……我的劍可還在手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