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段凌與樓轍四目相對,雖然沒有出聲,但彼此都能夠在這時候心領神會。也許,以偽裝的身份混入神武大會,會比在旁觀摩更好一些。
“荒大叔,你還沒回答我們的疑問呢?我們已經事先聲明了,我們不是所謂的神武族,到時候如果失敗的話,那可不能怪罪于我們吧。”在這種與陌生人合作的節骨眼,樓轍可得把可能發生的情況先交待個明白。
“其實并不一定要神武族才能請到神武使,只要在神武山出現的任何人,都具備被神武使附身的資格,更何況你跟這位姑娘不同,你可是實打實的人類,這一點幾乎跟神武族沒有任何區別。”
荒連忙解釋道,在先前的對決中,他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了。
回答完樓轍的困惑后,他緊接著從手臂卸下了原本包裹在腕部的紫色盔甲。
他僵持了一下,眼神有些猶豫,大概這種物件對他們來說是非常珍貴的物品吧。
“如果是你的話,穿上這個就一定沒有問題的。”荒的聲音有些沙啞,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把事情說個明白,“這是我們神武族的具足,它可以跟先靈們快速地產生共鳴。憑借它,就算在神打的時候,也可以保持清醒的意識,而且在受到外界的攻擊后也不會輕易就中斷請神的狀態,是我們神武族最神圣的武具了。一般來說,它分為五個部件,但也許你們也猜得到了,我們自身并非是什么位高權重的貴族,作為最為底層的普通人,擁有一件具足已經是莫大的奢侈了。”
短暫的沉默。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但這已經說明很多了,樓轍徑直向荒所在的位置走近,用指尖劃了劃鼻尖,擺出了一副好似已經搞定一切的模樣。
他可以感受到荒與茶果的真誠,這種將珍視之物托付給陌生人的渴望,不正是他們已經被逼到絕境的體現嗎?
“我會幫你們搞定一切的,但前提是不要強迫我收下你們所謂的具足,我會以我自己的方式,讓你們的家人乃至整個善良的神武族全都獲救的。”
整整停了好幾秒的時間,荒與茶果都有些不敢相信。波段凌知道,這家伙就是這樣,總是帶著一股不畏眾難的模樣。
“別擔心,這家伙向來如此,你們相信他便是。”波段凌示意荒可以帶路了,作為自己的貼身向導,可不能沒有點眼力勁。
“真的嗎?”
樓轍自信地點了點頭:“現在就帶我們過去吧,趁天色還沒黑。”
或許,真的被感動了吧,又或許從中看到了希望,荒的膝蓋竟然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的臉部爬上了一絲喜悅,就好像埋在胸口的大石,在某一刻被突然擊碎了一樣。
“謝謝你們,真的非常謝謝你們。”
荒從生命的孤島中拾起了希望,帶領著尋得的勇者往森林深處走去。
就在剛才,樓轍或多或少可以明白一些東西了。
所謂生命未人,應該就是當下這么一回事吧。它是種在不斷見證人世間的痛苦、恐懼、懊悔后,所產生的保護人類的沖動。如果現在有人告訴自己,只要這樣做,接著那樣做,就可以達到讓哪一部分的人變得更好的話,樓轍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他對著自己的內心點了點頭,邁出的步伐跟在了荒的身后。
“你們別擔心,我之所以沒有選擇從正門進去,是因為在神武大會的時候,外部人員都會被看守進行登記,并安排到演武場指定的觀摩位置。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就沒有機會靠近武神祀了。”
“我們相信你。”樓轍立刻補充說。
有時候,波段凌會感覺這個男孩就像個天使一樣。踏雪的腳步聲在林間輕飄飄地演唱著,她無法得到一些具體的答案,就好比如,為什么這個經歷了諸多苦難的男孩,總是輕而易舉地把別人的安危自然而然地放在了自己生命的首位。
而且不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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