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非常擅長讓人安心,做事的時候雖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到了非常關鍵的時刻,又會展示出與性格完全不符合的細膩。
真的是太矛盾了,世界上怎么會存在這樣子的男孩子呢?
她在打轉的視線中捕獲到了一只站在葉片上覓食變色龍的身影,它看起來呆呆的,大概也不知道答案。
“姑奶奶,我很快就會搞定的。你放心,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他跟在荒的背后,回過頭做出了乞求原諒的手勢。
果然,對于一個男孩子來說,如何判斷自己有沒有真的生氣還真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她把手放在身后,用腳尖輕點著雪地,印象中,她也很少經歷像這樣暴雪的天氣。
她得澄清一下,并不是樓轍走得太快沒有照顧到她,而是她自己刻意放慢了步調的。如果,可以讓時間慢一些的話,她其實是可以接受的。
可如果這樣子的話,對自己的父母未免也有些不公平了。女孩真的是善變,她對自己做出了即時的評價:就好像誰對自己投入的愛多一些,誰就可以俘獲少女的芳心一樣。
想到這里,她便對著樓轍搖了搖頭。
“沒關系的。”她的臉上掛上了愉悅的笑容,這是想讓他安心的信號。
在遇到精彩人生的時刻,生命便會脫胎換骨,轉變成了可以用來浪費的模樣。她在很早很早地時候就已經懂得這一點了。
此刻,在樹根密布的林間,加上覆蓋了積雪的話,走起來便磕磕絆絆的。
“所以神武族到最后演變成了每個在十二歲到四十歲的人都無法逃脫請神儀式的這樣嗎?”
枯燥的路程讓樓轍感到了一絲無聊,他囁嚅道。
“我們其實也并不是非得請神的,只是受到西神武族的影響,大家都知道了關于神武軀的那么一回事。雖然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對于神靈真正了解的人少之又少。但我們畢竟是見過豬跑的。為了在全息世界繼續茍延殘喘地活下去,在天賦不足的情況下,神打便與神武族的未來緊密地聯系在了一起。”
茶果留著一頭普通的黑發,長長的碎發下是一雙有些細長的眼眶。
“父親,相對于神武族的其他居民來說,已經是非常優秀的存在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喪氣,顯然,自己在這方面的天賦也不太樂觀。
“不用自責,也許這并不是你們的錯。”樓轍想起了潘德警官描述過的原理,是溫度讓神武族在波導方面的天賦一寸一寸地消失的。
但高傲的男孩豈會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善罷甘休呢,茶果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不甘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著。
樓轍原本還想問,像荒這樣水平的神打者在神武族占有的比例的。但考慮到茶果的自尊心還是忍住了。他靈機一動,又換了一個可以令他們為之高傲的話題;“神武使都是長什么樣的呢?”
話才到嘴邊,荒便自豪地描述起來,他們腦海里激蕩著畫面。顯然,男人的身體里流淌的從來不是血,是生命的機油,總有一天會為了未竟的事業將自己徹徹底底地點燃。
樓轍盯著身前的荒。
他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就好像背過通稿一樣:“據說那是創立神武族的十位先輩,也是我們神武族在神武大典上所祭拜的守護神。根據老一輩的描述,他們穿戴著不同顏色的甲胄,只是握住一個劍柄就可以衍生出所向披靡的光劍,更加令人的事,他們還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格斗技巧。其他區域的個體僅僅只是聽到神武的傳說,便產生了聞風喪膽的身體反應了。”
“真厲害,如果我不能成功的話,拜托其他人也一定要成功呀。我真想親眼目睹一番先輩們英姿颯爽的模樣。”樓轍說道,隨即他假裝不清楚地問了下一個問題,“有人請到過嗎?”
“有的!只不過那是兩百面前了。”
可以輕而易舉的閱讀到,荒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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