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被人舉報受賄,之前的一系列黑料也被人挖了出來,當天就被人抓進警局。
霍總叫囂著找律師,找朋友幫忙,然而,墻倒眾人推,他算是徹底完了。
霍總一垮,陸泠溪想要利用霍總搞定項目的路,也算是斷了。
其實,自從那晚差點被霍總侵犯之后,陸泠溪很清楚,即便霍總沒垮,她也不會再找霍總,那個男人根本就無心幫她。
而在這個時候,瑞豐集團的股東們因為季銘陽把公司交給陸泠溪的事,鬧得不可開交。
說陸泠溪德不配位,讓陸泠溪讓出總裁之位。
陸泠溪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內憂外患,攘外必先安內,可要怎么“安內”還是一門技術活。
下午,陸泠溪帶著喬珍珠和楊希辰去了一趟公司。
楊希辰是季老爺子最得意的秘書,季老爺子臨死前,讓楊希辰好好輔佐陸泠溪。
季老爺子一死,楊希辰就成了陸泠溪的秘書。
會議室內,一眾股東看到陸泠溪,那一雙雙銳利又不屑的眼睛像是要把陸泠溪吃了。
陸泠溪淡定地坐在不久前還是季銘陽所坐的位置,把手里的遺囑丟在了桌上。
“董事長的遺囑里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把瑞豐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給了我,我現在是瑞豐集團的總裁,你們若是有什么異議,可以去告我,或者……去找董事長討說法也行。”
陸泠溪這話一出,股東們的臉色越發難看,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竟然敢這么跟他們說話。
“陸家丫頭,董事長還在的時候雖然器重你,但你畢竟年輕,經驗又少,我們還不是怕你壓力太大,不如,咱們再推選一個總裁出來,等你能夠勝任總裁的時候,再把總裁之位交給你。”
“瑞豐集團今年最大的希望就在望湖城上面,大家在這個項目上投了不少錢,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必須得找個人出來搞定此事,否則損失慘重,誰也不好過。”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又是威脅又是賣慘,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陸泠溪讓出總裁之位。
陸泠溪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心底不禁在想,本以為只有菜市場的老大爺喜歡叫叫嚷嚷,沒想到有錢的老大爺也這么能叫喚。
一個個演技卓群,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一眾股東說著說著,見陸泠溪沒有說話,而是一副看戲的樣子,一個個氣的吹胡子瞪眼。
陸泠溪見時機差不多,勾唇笑了一聲,“我聽懂諸位的意思了,只要我搞定望湖城的項目,我就有資格坐穩這總裁之位了是吧?”
其中一個股東冷哼了一聲,“丫頭,你可能還沒明白我們的意思,現在不光是要搞定瑞豐集團沒有行賄的事情,還要拿下望湖城的案子,人有志氣有想法是好事,但不能好高騖遠,做不到的事情非要逞強。”
陸泠溪嘴角的笑容更甚,她起身看著一眾股東緩緩道:“那就這么說定了,若我拿下望湖城的案子,你們每個人都給我錄一段‘服我’的視頻,夸獎我的話不能少于三千字。”
那些老股東的臉色都黑了。
“若我沒拿下望湖城的案子,我辭職走人,就不勞你們費心趕我。”
陸泠溪說完就離開了會議室,留下一眾老股東又憋屈又無處發泄。
其中一個股東撥通了一個電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匯報給了對方。
對方聽了之后冷哼了一聲,“讓她去做,我倒要看看我大哥‘悉心教導’了六年的女人,能翻出個什么浪花來。”
陸泠溪走出瑞豐集團大廈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這里跟季家一樣,讓她覺得窒息。
喬珍珠在一旁急的團團轉,“哎呀我的陸總啊,你不說大話能死啊,望湖城的案子連董事長都沒辦法,你一個弱女子怎么拿下?”
陸泠溪一把按住了喬珍珠,“別轉了,你轉的我頭暈。”
“哎喲,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啊,那個肥頭大耳的霍總垮了,咱們現在找誰去啊?”
見陸泠溪不理自己,喬珍珠又扯著楊希辰的袖子喋喋不休,“楊秘書,你倒是說說話啊,你不是狗頭軍師嗎?這個時候你得出謀劃策。”
楊希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