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工的時候,莫大洋扛著鐵鎬,經過了沈浪的茅草屋,他看到了在院子里面有個女人。
雖然說茅草屋在國內算是很簡陋的住所了,但是在這個地方,茅草屋卻是奢侈。
院落也是泥土和茅草堆砌而成的,上面長滿了青苔和植物,遠看過去倒是像是綠藤圍墻,頗具現代設計感。
而那女人吸引了莫大洋的注意,此時的他倍感悲切,畢竟兄長之死,他恨極了沈浪,恨不得生食沈浪的肉,寢沈浪的皮!
他的仇恨比天高比海深,然而內心還有一些忌憚,畢竟他們此行來是做大事的,而兄長也是為此而犧牲。
院內的女人正是阿涼,阿涼兢兢業業的扮演著沈浪安排的角色,她也看到了莫大洋。
“嗯?”阿涼不解,來到了門口說道,“你是要找沈浪么?”
“是阿涼么?”莫大洋說道,他被阿涼那清純的模樣給吸引了。
阿涼微微一笑,她說道:“嗯,你認識我?”
“沈浪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吧……”莫大洋握緊了拳頭,他說道。
阿涼想起了自己和沈浪發生的事情,一時間臉蛋臊得慌,滾燙燙的,仿佛是被熱毛巾給捂過。
但她旋即想起了沈浪的交代,為了都能活下去,她哭哭啼啼了起來:“我們做女人的,身不由己,我也認命了,他……他……嗚嗚……”
“阿涼,你別哭!我就知道那沈浪是狼子野心,牲口不如,竟然對你做這樣的事情,我……我絕不原諒他!”莫大洋氣得咬牙切齒,心中的憤恨顯然已經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忽然,莫大洋的肚子發出了咕咕叫聲,他這才意識到了從早上到現在,他一點東西都沒吃。
于是阿涼從屋內拿出了兩個黃面餅,她遞給了莫大洋說道:“快走吧,乘著他還沒回來。”
“我一定會來救你的!”莫大洋手握熱騰騰的面餅,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死死的盯著阿涼,就仿佛阿涼在這一刻成了他的白月光。
阿涼擺了擺手說不要救,但這時候的莫大洋已經走遠了。
正好在這個檔口,沈浪回來了,手里面那拎著兩條捕捉過來的黃鱔,阿涼說道:“剛才有人來問我了。”
“什么人?”沈浪來到了院子里,看到了地上的腳印,那腳印在門口渡步了一會兒,但沒有進來,很快就離開了。
阿涼說道:“好像是一個工人,不過我也不清楚,我按照你說的說辭回答他了。”
“嗯,下次有這樣的人,他不答話,最好咱們別主動去搭話。”沈浪拿來了鐵釘,將黃鱔的腦袋釘在了一根木頭上,然后開始用開水澆黃鱔皮,用刀子刮黃鱔的粘液。
“咱們……”
阿涼回過了身子,背對著沈浪,但她此刻的心情卻是相當復雜的,因為沈浪說了“咱們”。
雖然是平平無奇的一句話,但卻在阿涼的心里泛起了一道浪花。
“偷樂什么,給我拿點鹽來,晚上我給你炒個家鄉菜。”沈浪說道。
“誒,馬上來!”
很快,鍋子里面燜煮著鱔絲,而沈浪拿來了爛泥,和干草攪和在一起。
他將這些泥漿朝著墻上涂抹。
這是一種土方法,也是造房子的辦法,而茅草的墻壁一到晚上就容易漏風,而且蟲子也會趁機爬進來,所以將縫隙填滿,是目前最好的修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