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別院密室,白穆川站在最后一幅畫像之前發呆,整整一天一夜了,還沒破解出來,心中焦慮不安。抬眸蹙眉凝視畫像中的女子,不禁思緒飄到九天之外。似花非花,似霧非霧,水中望月,霧中看花……
突然一陣風掠過畫像中的女子消失不見,白穆川一愣,將那副畫面深深刻印在腦海中,無奈搖頭,肚子不合時宜咕咕叫起來,才想起自己因為最后一幅圖畫三天未曾進食。
找到胡瑛鴻留下的飯菜,懊惱的拍了拍腦門,冰涼如水,端詳半晌,默默打包塞進儲物戒中,深吸一口氣,不知今夕是何夕。
走到密室門口,腦海中響起胡瑛鴻的叮嚀聲,忍痛割愛,將陪伴自己數日的密室付之一炬。心情沉重的白穆川沒有發現異樣之處,輕松推開密室的門走了出來。午后靜謐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忍不住打起哈欠來。
白穆川饑腸轆轆,掂了掂錢袋中的碎銀,朝著熱鬧的街角而去。
吆喝聲躲在困倦的陽光中不肯露面,一道白色的身影穿街走巷,好不容易來到一個餛飩攤前,一名老婦人正在收拾碗筷。
“大娘,還有沒有餛飩?”素來潔癖很重的白穆川坐在破舊的攤位前,可憐兮兮的問道。
老婦人緩緩點頭:“小公子,稍等!”
“多謝!”白穆川右手托腮,放眼四望,街上人跡罕至,行人稀少,按道理說不應該如此啊?
半月前與胡公子初到寶地,亦是這個時間節點,街上熱鬧非凡,自己不住的詢問胡公子是什么時辰?當時胡公子抿唇輕笑,嗔怪自己少見多怪。
是不是自己閉關這段時間出了什么的大事?想到此白穆川心中隱隱不安,漫不經心的詢問煮著餛飩的老婦人:“大娘,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婦人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小公子,老婦耳聾眼花,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
白穆川心中了然,老婦人怕惹禍上身,理解萬歲。
不多時,老婦人將餛飩端上桌,轉身離去,徑自收拾起自己的家什。白穆川狼吞虎咽,一口餛飩下肚,恨不得熱淚盈眶。不是滋味多么美妙,而是餓了三天什么都是美味……
老婦人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輕輕搖頭,可憐的娃兒。
白某粗換正在美滋滋的吃著餛飩,突然追趕打斗聲由遠及近。
“別跑!站住!就在前面!”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快追!”……
白穆川蹙眉,睨了一眼碗中的餛飩,還剩三分之一,心中咒罵,吃點東西也不得安生,該不會是沖著自己來的吧?
有個詞叫啥來著?一語成讖?不知是上天憐憫還是衰神體質附體,白穆川的腦海中剛一閃過這個念頭,一直飛鏢斜刺里飛來,將碗打碎,餛飩湯湯水水濺落在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