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第二天早晨曾奎按照作息時間醒了過來。
地毯上的黑金還裹著被子呼呼大睡著,曾奎沒有打擾黑金,自己出去了。
他們的房間在仙鶴樓的頂層,站在走廊上就能夠看到大半個蘭江城的風景,特別是遠處那一條奔涌著的壯闊江水——蘭江。
曾奎倚在走廊上的欄桿上看著遠處的景色,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兩輩子他認為現在的自己才是真實的,上一個世界或許只是他的一場夢而已。
“道長可否坐下來飲一杯茶?”
突然一道聲音從走廊邊上的一個空中亭子傳出來。
曾奎轉頭看了過去,在亭子中有著一位身穿白衫的年輕男子,正笑意滿滿的看著他。
曾奎想了一下,便向亭子走了過去。
進亭子過后他沒有說什么便與白衫男子相對而坐。
“多謝了。”
曾奎對著白衫男子說了一句,然后便端起了茶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一股很熟悉的香味,這正是昨天吳天狼招待他的那種茶。
不過這一次曾奎并沒有喝下去,只是聞了一下就將茶杯重新放到了桌子上。
“怎么這茶不合道長心意?”
白衫男子對曾奎說道。
曾奎聽到這句話搖了搖頭。
“采自云山省天蘊山的頂級茗茶[仙云霧雨],一年就只有七天的時間產出,而且必須得在早晨霧氣騰騰的時候,一旦霧氣散了這茶的品質就急轉直下,成了普通的茶葉。”曾奎看著正在冒著蒸汽的茶壺說道。
“道長在茶上竟有如此見解,到是在下孟浪了。”白衫男子說道。
“哼哼!”
曾奎卻是輕笑了兩聲。
這些知識是昨天吳天狼告訴他的,不過現在他并不想裝逼,因為眼前這個人接近他是有著目的的。
“貧道與閣下素不相識,本來你請貧道喝茶應該是個人情。但是不知道閣下為什么要來接近貧道,難道與貧道有仇還是和貧道的那些朋友有仇。”說這句話的時候曾奎鼓動了身體中的氣血之力,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白衫男子見到曾奎這副模樣,神色有些躲閃然后說道:“道長您這是什么意思?”
“你明白貧道的意思。
昨天晚上貧道沒去找你,但今天你又找到了貧道的頭上,想做什么就直接說或者直接動手也行,雖然貧道沒有大的本事,但也有一戰之力的。”曾奎直接將話挑明了。
昨天晚上他就發現有人在盯著他們,但是當時他并沒有找到那個人在哪里。
不過剛才一看到這個白衣衫男子,他就明白昨天晚上的那個人就是面前的這個人。
“在下真的對道長沒有任何的敵意。
做個自我介紹:在下白雨石,仙鶴樓的老板也是仙鶴樓的第一大廚,昨天晚上道長的宴席便是白某人做的。”白雨石開口說道。
聽到白雨石的解釋和介紹之后曾奎算是稍微冷靜了一下。
眼前這個人竟然是仙鶴樓的老板,而且昨晚還是他給自己做的菜,所以對方真的有惡意完全可以在菜飯里面加點什么東西。
所以對方就算真有什么目的也不會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否則的話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那白老板你有什么事情找貧道就直接說吧!”曾奎說道,
對方既然沒有惡意那肯定就是有事兒要找自己,這世界上不存在無緣無故的好意。
白雨石也不藏著掖著了,于是開口說道:“道長在下還是真的有一個不情之請。”
聽到白雨石的這句話曾奎卻是直接站起了身準備離開了。
看到曾奎的動作白雨石愣了一會兒,這不應該是正常操作啊!
不過白雨石也站了起來連忙對曾奎喊道:“道長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