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玉山,你想讓你這個唯一的兄弟一輩子背負這種罵名嗎?”水憶香嘆了口氣道。
聽完這話,萬玉山眼中有所觸動,再望了眼秦旭陽身后那群蓄勢待發的乞丐們,忽地搖了搖頭,嘆道:“既然這樣,秦舵主,只允許你一人跟我來,去見震天。”
“不行,舵主,這是想使詐!”萬玉山一說完,馬上有丐幫弟子大叫著反對。
但是秦旭陽抬起右手,示意眾人安靜。
“萬莊主要想殺我,剛才就可以直接下手,不必如此躲躲藏藏,大家放心,我一定會給災民們討回個公道。”說完,秦旭陽跟在萬玉山身后,沒入碧波莊弟子的人群中,消失不見。
萬玉山領著秦旭陽在莊內穿行,穿過一個又一個院子,最后抵達最深處的一間小屋前。
小屋門口還守著兩名碧波莊弟子,看見萬玉山前來,恭敬地朝他行禮。
萬玉山揮揮手,示意他們打開房門。
房門一開,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連秦旭陽這種終日在乞丐堆里打混的人都覺得有些無法忍受。
他捂著鼻子,跟著萬玉山走進屋中。
屋子不大,裝飾簡單,在正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木桶,木桶里盛滿棕色藥水,濃烈的藥味正是從這些藥水中徐徐飄來的。
萬玉山指了指木桶,輕聲說道:“秦舵主,這就是你要找的人,有什么問題,問吧。”
順著萬玉山所指,秦旭陽看見木桶中躺著一個人,只有腦袋露在水面上,定睛一看,正是鎮南鏢局總鏢頭南震天。
此時的南震天臉色慘白,雙眼緊閉,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不醒。
“這……”秦旭陽望著南震天,驚訝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為什么他沒有出來澄清事實,想必秦舵主現在知道原因了吧。”萬玉山望著南震天,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痛苦。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旭陽不解地問道。
萬玉山嘆了口氣,說道:“那日,門口弟子傳報,說是有名乞丐要見我,我覺得莫名其妙沒有理睬,后來弟子呈上了鎮南鏢局的令牌,我就連忙趕了出去,看見我的義弟震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乍看之下,確如乞丐一般。”
“進門之后,我連忙查看他的傷勢,但是渾身上下都找不到一處外傷,再一探他的脈息,卻是極其虛弱。”
“接著我馬上叫來了城內最有名的醫師,經過醫師診斷,說震天氣血不足,需要靠藥物浸泡來舒經活血。”
“于是,按照醫師的配方,震天終日只能浸泡在這個木桶內,但是這樣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震天依然沒有蘇醒過來。后來我也從外面聽說了震天押運的那趟鏢的事情,想必是遇見了高手,才把震天傷成這幅模樣。所以你要問的問題,沒人回答得了。”
解釋完后,萬玉山便移開目光,不再去看南震天。
“玉山,還有件事情,你沒有跟秦舵主說。”就在這時,水憶香從屋外走了進來,表情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