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霽府正廳。
像上次一樣,霽員外坐在主位,霽沐寒坐在離他不遠的偏座上,外沿一側與對面的座位按照各房各室的受寵程度依次而坐。
不過這次,氣氛大有不同。
“連狀元都沒中,還有臉回來。”
三房搭著優美的二郎腿,不知翻了多少個白眼。
五房那邊臉色也是難看,不用猜也知道下注輸了不少銀兩。
最慘的莫過大房,出了個敗家兒子,把她多年攢下的所有金銀珠寶及銀兩拿去押了霽沐寒,結果全部進了洛時七的褲腰中……
大房被氣得病魔纏身,連日都下不了榻,聽說霽沐寒來了,這才叫人抬進了正廳。
“寒兒啊,這次你沒考上狀元,母親不怪你,大不了手頭緊些多熬幾年便也好過了,你勿需愧疚。”
“……”
其他各房不得不服,大房感情牌都打上了,霽沐寒還不得有點表示?
然而……
霽沐寒臉上淡漠如初,更別說有什么愧疚之意,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回道:“多謝母親。”
“沒有考狀元的本事,平日里何須裝著一副狀元的姿態,要我說,你才是大騙子,欺騙百姓的血汗錢!”
站在她后面的霽三郎恨他恨到咬牙切齒。
咣——
主位上霽員外發飆了。
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撂,疾言厲色道:“都說夠了沒有!”
全堂寂靜:“……”
“今日寒兒回來,有件事,我想對你們開誠布公……事關寒兒的身……”
霽員外剛要進入主題……
“老爺!外頭……外頭提親的來了!不止一個,是兩個!”
霽員外橫眉倒豎,怪那小廝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就提親嗎,至于慌慌張張的!這次又是給哪位小姐說親啊?”
“不……不是小姐!是大公主……不對,是大公舉……大大大公子!”
小廝激動得連著幾次嘴瓢,怕家主們不信,于是加上動作指導,“一邊是洛將軍府的人,一邊是左相府的人,已經在……在外面打……打起來了!”
“打……打起來了?!”
霽三郎聽完,幸災樂禍地跟著結巴起來,“父親,萬一他們在我們門口出了事,我們可都擔待不起啊,不如先去看看?”
這下好了,不管他霽沐寒選誰,都會得罪另一方。
霽員外正要起身去外面看看究竟,就聽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從拐角處傳進來。
隨后,一道曼妙身姿踏入正廳大門。
只見洛時七玩著拽在手上的一串金牌,銀線勾邊的紅色緊身上衣,下罩一條繡著夏蓮的白色煙紗裙,柔順的及腰長發散如瀑布,舉手投足如風拂楊柳,襯得她修長的體態更為嬌艷多姿。
她視線婉轉地落在正望著她出神的霽沐寒身上,盈盈秋水含于俏目,化作唇邊一道絕美而勾人魂魄的媚笑……
“你果真來這兒了。”
她全程無視霽府上下目瞪口呆的模樣,肆無忌憚坐到霽沐寒腿上,食指輕抬起他不斷躲閃的下巴使他正對上她那雙勾魂的美眸。
“寒哥哥,我來娶你了。”
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她演近千嬌百媚,萬種風情。
“……”